許聲聲扭頭看了一眼一溜排裝好了的口脂,足足裝了五層,面上表情痛心疾首!
敗家子兒啊!
敗家子兒啊!
要給錢直接給她不行?未來十年?她要是穿不完塗不完,作賤不完不就浪費了?!
她忽然想起在她偷摸去青崖山沒去成之前,誆騙言卿舟說要去煙雲閣選衣裳。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許小姐管選就是,卿舟從不食言。
白衣公子溫潤如玉。
人家不僅給她買了煙雲閣十年的衣裳首飾,還給她擋了刀子,時至離開許州之時,身體都沒好,病怏怏的。
當真是沒食言!
一個義兄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實至名歸了。
好像這樣一想,人家不是吃了大虧了。
這樣想著,許聲聲單手杵著下巴,盯著蘇掌櫃不眨眼。
“許小姐盯著我做什麼?”蘇掌櫃熱情的笑也變得警惕。
“蘇掌櫃,我怎麼想著我都穿不了煙雲閣十年的衣裳,你退九年的銀錢還我!”許聲聲笑出一口小米牙,分外嬌憨無害。
這話一出,蘇掌櫃瞬間變臉,一臉愁苦哭訴:“許小姐,咱們這也是小本兒生意,況且這銀錢也不在我手裡,煙雲閣是整個宋國每個州城都有分閣的,我只是個掌櫃,是個打雜的,這麼大的事兒,我做不了主。”
“那你找個能做主的來。”許聲聲咬牙切齒,就算不是她的銀錢,她也覺得虧大了,這個奸商!
就專門坑騙那種特別好騙的人!例如言卿舟!
“許小姐,煙雲閣的手續繁重。”
“沒事兒,我等得起。”
“……”
接下來,許聲聲就退錢這事兒跟蘇掌櫃爭論了半個時辰,無功而返。
至此,她終於理解為什麼許州姑娘家要叫蘇掌櫃一毛不拔錢簍子。
當真是進了她口袋的銀錢,半個子兒也別想掏出來。
她出了煙雲閣臉都是黑透的。
年年跟在後頭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彷彿看見小姐頭上竄起了一團火。
回許府之時經過一條狹窄小巷子,然後她聽見了自己身上掉了個什麼東西,聲音挺響的。
她低頭,裝金子的荷包破了個洞,一個小金猴子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