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這就去。”許願捏緊了拳頭,還是聽她的話,轉身進學院去請夫子了。
“不過是口角之爭,用不著請夫子!”陳裕臉色不大好看,到底是在背後說了別人壞話,又被人家聽個正著,多少臉上難看。
再請了夫子,不僅會影響他的課業,還會給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許聲聲眼底如同揉碎的緋色落霞,上前一步擋在了幕今朝前面,語氣也是半點不帶客氣的:“口角之爭?陳公子倒真是會以大化小。”
“那麼,請問你脫口而出的句句言語,辱人至極,又是何等的教養與家教?”許聲聲那雙一向眉眼彎彎的月牙眸子,這會兒也是染滿了怒氣。
“柏林學院開院授課,可是教的你這些?”
“你習文斷字又是為何?”
“博學於文,約之以禮。”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請問陳公子又做到了哪一樣?”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匡扶天下,恐怕陳公子一樣都做不到!”
“陳公子出口成髒,我與夫君夫妻一體,出言辱我夫君,等同辱我!陳家一非世家,陳公子二身未揹負功名,卻光明正大議論官家之事,此事許家定不會善罷甘休!”許聲聲句句篤定,少女那一身梅花折枝的鵝黃色襦裙隨風輕揚,成了柏林學院門口最風華的一抹色彩。
眾學子第一次發現,原來許願的課業成績不好,不代表許家姐姐學問不好,這字字句句都是言之鑿鑿啊!對學問之事,甚至比夫子看得更透徹!值得他們學習!
眾學子不由得全部帶上了敬佩的眼神。
許願也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阿姐,阿姐好厲害!威武霸氣!
至於陳裕,臉色已經慘白的不能再慘白了,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幕今朝定定的看著護在他前面的小姑娘,那一抹鵝黃色竟是那般堅定,就好像一隻炸刺的刺蝟,不顧一切的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似乎被人護著的感覺……
還不錯。
幕今朝身形欣長,濃烈的暗色似乎再沒困住他,他一身月白長袍不疾不徐走上前,站在許聲聲身旁,語氣淡淡:“夫子既然來了,想必也不介意給許家一個交代。”
“夫子。”眾學子行禮。
老者擺擺手,讓他們都散了。
眾學子行了禮,皆陸陸續續回去了,只不過今日之事,註定會在許州傳開了。
“許小姐,幕公子,此事的緣由老夫也瞭解清楚了。柏林學院自建立以來,還未曾出現如此惡劣品行不端的學子,舉止言談太過不堪,是非黑白不分。即日起,柏林學院不再對陳裕學子授課。”站在柏林學院門口的白髮老者目睹一切,神色平靜的下達了最後的處理結果。
“夫子,求您,學生知道錯了!”陳裕跪在地上懇求,低聲下氣再沒有了那股子高傲勁兒。
“你該道歉的,並非我這個老頭子。”老者無動於衷。
“還是夫子明辨是非,麻煩您了。”許聲聲很有禮貌的行禮,只是一時之間不知是左手還是右手行禮,乾脆手放在右邊拂了拂身。
老者倒愣了愣,笑道:“許小姐不必多禮,許小姐博學,更甚柏林學院學子,關於學問,許小姐的說法,老夫也是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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