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釘入骨頭的劇痛當即使得那名憲兵慘叫起來。
“和他們拼了!!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烏薩斯帝國派遣來迫害我們的劊子手!”
那支弩箭來源於另一個佇列中的一名烏薩斯老婆婆,她語氣森冷而堅定,如同刀鋒一般。
“【烏薩斯粗口】!!”
附近的憲兵都只是一個愣神的工夫,一名烏薩斯農民就抄起腰間砍樹的斧頭,兜頭一記斜劈,當場就給他開了花。
這些憲兵當時的確是給他們所有人都扒了衣服檢查身體的。
而他們的衣服連帶工具都落在地上,可這群人做夢也沒想到這夥窮農民竟然真敢反抗烏薩斯正規軍,這無異於找死。
“好哇!!敢襲擊烏薩斯的使者?!先給我把這群刁民都打個半死再說!”
那名稅吏終於爬起身來,拔出腰間的佩刀嗷嗷大叫,怒不可遏。
此時人群的情緒本來就已經被點燃,加上稅吏這句話等於斷了所有人的後路,頓時這些烏薩斯人全都一齊衝上前反抗起來。
斧頭,鋤頭,錘子,只要能夠造成物理破壞的工具全都能當做武器,這村子沒人是感染者,就更別提什麼源石技藝了。
這裡有的是如同古早薩爾貢時期部落衝突般的血腥搏殺。
但其實這方面也好像從來沒因為時間而改變什麼。
“我們就是死也不做烏薩斯的奴隸!!”
一名烏薩斯村民的胸口被憲兵的長劍刺穿,口中鮮血不斷湧出,但還是接近全力地甩出手中的榔頭,直接砸瞎了一名憲兵的眼睛。
這時都已經紅了眼,誰也管不了下手輕重,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瑪瑞娜,帶你的兒子先走!!你是我們村子裡唯一的一個母親了,他還有未來,別讓他和我們死在這種地方!”
混亂中,一名烏薩斯老人費力地拖著在剛剛的衝突中被撞暈過去的恩德勒斯,交給了四處尋找他的瑪瑞娜,語氣焦急地說道:
“快!我們人不如對方多!武器也沒對方好,拖不了太長時間!你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瑪瑞娜接過昏迷的恩德勒斯,無力地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別再多說沒用的話了,瑪瑞娜,你現在能幫我們的,就是帶著他趕緊逃離這裡,恩德勒斯其實是個好小夥子,大家都知道。”
“他也許的確有地方和我們不一樣,但我們都認為他活著,未來一定能有大作為,也許能改變整個烏薩斯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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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烏薩斯老人看出了瑪瑞娜的一絲猶豫,急忙推搡著瑪瑞娜和恩德勒斯往一處邊緣處的陰影:
“快走,快走。”
瑪瑞娜只得咬了咬牙,答了聲謝,揹著昏迷的恩德勒斯踏入了村外的無垠雪土之中。
她最後回頭看的一眼是,自己的丈夫,恩德勒斯的父親,臨死前死死地盯著自己,血液堵塞了他的聲帶,他沒法再大喊。
“嗬……嗬……!!”
他的眼神直到最後都充滿了怨毒,而瑪瑞娜只得趕緊加速離開,生怕混亂中的那些憲兵注意到他看著的方向。
……
也的確如那名老人所說,混亂並未持續很久,他們最多都只為瑪瑞娜爭取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