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時,更駭人的事情發生了,那名被邪魔炮火命中的感染者突然發出刺耳的慘叫,漆黑的觸鬚以他的身體為苗圃破土而出。
這並非轟炸。
而是……播種。
“混賬!!對不起!!不是在罵你!!兄弟!!”
那名感染者游擊隊弩手見到這一幕之後簡直怒火中燒,對邪魔的恨意無以復加。
“不,好在找上的是我!不是那邊的那個少年,他有父母還有一個妹妹,不像我,我家人全都死了!別讓我以這副樣子繼續留在這裡!”
那名倒在地上,黑色觸鬚破體而出的感染者此時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色的血,語氣近乎哀求地對那名感染者游擊隊弩手說道。
“你這傢伙真是個實打實的烏薩斯人!!我敬佩你!!”
那名感染者游擊隊弩手一咬牙,用佩刀刺穿了他的心臟,又掏出腰間攜帶的生命之水,一整瓶全部澆在了他的身上。
“【烏薩斯語:來生幸福,兄弟。】”
咔嚓。
打火機迸出一顆曳動的火苗,這是一場神聖的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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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蘭柯佩爾這邊。
“風雪開始變大了,塔露拉,我們還是沒法和霜星和愛國者取得聯絡。”
整合運動新人羅傑里奧對塔露拉說道,他們其實已經剛剛抵達了預計的匯合位置。
這裡是地圖上的一處已被烏薩斯荒棄的哨所,有許多廢棄的建築和遺留的牆壁,總能給戰士們提供一個遮風擋雪的去處。
“這下麻煩了,不知道霜星和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塔露拉有些擔心地自言自語,持續的落雪讓德拉克的髮絲也染上了些許銀白。
“我留給霜星的血魔印記有微弱反應了,他們應該離這邊不算太遠,塔露拉,我們先翻過這個哨所,去它的另一面。”
這時,蘭柯佩爾頓了頓,再次對塔露拉說道:
“另外,可能會有戰鬥,我也需要恢復,這一點需要所有戰士們幫忙。”
身側的維斯立刻上前,說道:
“您只管開口,咱們對您知根知底!萬死莫辭!”
蘭柯佩爾笑著咳嗽了兩聲,說道:
“沒這麼誇張,就是需要你們的一些血液,好在是大夥人多,平均下來的話對你們的身體造成不了多少影響。”
這裡說的自然是儲備型血療了。
要讓蘭柯佩爾胸口的六枚儲備型血療補充滿,起碼需要吸收幾十個人的鮮活血肉,將其碾碎之後用巫術促進吸收後塑型。
但塔露拉的部隊加上蘭柯佩爾的鐵衛林林總總也有數百人,若是加上另一邊的愛國者和霜星的部隊,得破千人大關。
每個人給蘭柯佩爾貢獻一些鮮血之後,也同樣能慢慢讓儲備型血療重新恢復,自己也少不得去撈瀝出其中的一些雜質。
但它不是萬能的,血療畢竟是血魔的源石技藝中相當純粹的一類,反覆多次使用,很有可能會沉浸在自己的血脈本能裡。
儘管蘭柯佩爾如今的自制力和巫術相容性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能夠支援他更加大膽使用各種血療進行長線戰鬥而不會輕易失控。
但他同樣明白,這是自己的血脈給予他的縱容暗示,如今他一旦墮落,淪為最純粹的血魔,造成的後果也同樣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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