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查詢到的事件歷史是,這些人只生存了短短不到一個月,就隨著薩爾貢的飄沙一起淹沒在無人銘記的沙堆裡。”
“他們本可以進行更充分的準備,更堅實的思想覺悟,而這一切都被催化成了一場以他們的性命為代價的即興演出。”
“至於最後一首曲子,那更是可笑到了極致。”
“我且不說塔拉人和維多利亞人的歷史本來就和薩卡茲差不多是一筆算不清的爛賬,但是這裡面的主人翁可是維多利亞計程車兵!”
“維多利亞計程車兵,士兵!!居然把武器全丟熔爐裡了!!卸甲歸田那時但凡有腦子有理智,就會想到,這他孃的算什麼?逃兵!!”
“凱爾希,你身為巴別塔反圍剿時期就一直與博士並肩而立的執棋者,逃兵什麼下場,我想就不用我贅述了吧?”
會議室裡,在明亮的燈光下,蘭柯佩爾少見地看到凱爾希啞口無言。
“哈……凱爾希……我是不是有些太強勢了。”
蘭柯佩爾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有些太過氣勢逼人。
凱爾希當然不是在為阿爾圖羅求情,但自己直至如今,憤怒也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心靈,它仍在盤旋,仍在燃燒。
“強勢與否,每個人的判定標準均有所不同,我也並不在意個人言語上的情緒,更重要的是這些話的內容。”
凱爾希沉默了半晌,才回答自己:
“但不可否認,你剛剛的話確實讓我失了一下神。”
“無論如何,蘭柯佩爾……關於阿爾圖羅·吉亞洛的最終處理方案的決定權,交由你來處置,羅德島只會為你提供相應的參考和建議。”
聞言,蘭柯佩爾眼神低垂,沒來由地長嘆了一口氣,那份拉特蘭遞交給自己這方的合同他沒再看過了,現在唯有自己的去思索考量。
凱爾希,愛國者,霜星還有戰士們都把決定權交給了自己,阿爾圖羅是很脆弱的,說難聽點,蘭柯佩爾想殺死她真的是動動手指的工夫。
身為在烏薩斯都正面擊殺過內衛的人,蘭柯佩爾對於開罪拉特蘭,只能說盡可能避免,但涉及到原則問題,他寸步不讓。
哈,他本來就是血魔,薩卡茲中的“汙血穢種”,甚至還不是長生種。
“哈……純粹的自我主義者,實話實說,凱爾希,我現在最警惕這種人,我的同類,可能是我最牢靠的同伴,也可能成為我無解的天敵。”
蘭柯佩爾自顧自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但如你所說,凱爾希,她最最起碼的確不是以作惡為本質目地,良性事件同樣有,但這個結果也並非阿爾圖羅的本意。”
“……無論結果究竟是好是壞,她都並不在意,她追求的只是過程,只是某種在她眼中有價值的,演變的可能性。”
蘭柯佩爾突然想起了費德里科·吉亞洛之前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阿爾圖羅·吉亞洛只在乎最純粹的情感流向。”】
是的,無論好壞,只要阿爾圖羅覺得她的演奏是有意義的,這種充滿了主觀意味的決斷就極有可能徹底改變一個人乃至一群人的人生。
“……我可以放她回拉特蘭,這份合同,上面的條款我們一字不差地吃下,但在臨別之前,我要和費德里科·吉亞洛說些事。”
蘭柯佩爾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將這份合同推回給了凱爾希,說道:
“但願我在將來不會後悔這一刻做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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