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關注蘭柯佩爾的態度,凱爾希只是平靜地複述道:
“只能說,她最起碼的確沒有以行惡為本質的目地,但其教唆的事實是客觀存在的。”
“我尚不明晰阿爾圖羅求索的目的,但她很可能是希望,透過感性形成連結,讓不止是薩科塔的所有人都能共享彼此。”
“於是,她一直演奏著在她眼裡有價值的心靈。”
蘭柯佩爾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對凱爾希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要是真有可能實現,她也一定是離答案最遠的人。”
“因為不會是如此強勢的演奏,他們不與你感同身受,也不與你同悲同喜,甚至於巫王很可能就是這麼去整備他的軍隊的。”
“她的漫長求索一定帶來了無數代價和犧牲,那麼這些人,都是甘願為了她心中那個所謂的妄想,那個虛無縹緲的未來而死嗎?”
啪!!
蘭柯佩爾隨手一拋,阿爾圖羅的私人樂譜本直接砸落在自己和凱爾希中間,發出一聲爆響,又宛若一聲剜骨的哀鳴。
“什麼狗屁‘空天之夢’‘國王’‘焚風’‘淬斷’,不過是一種無比惡毒的創作配上的虛名和矯飾,讓人作嘔。”
“來,凱爾希,讓我來好好給你說道說道這四首曲子。”
“第一,飛屋環遊的確是老兵的願望,但是你要知道這一支老兵退役之前他孃的是空降兵。”
“萬一這些老兵在半空中有個衝動的願望【老子還他孃的能飛】,那我估計要麼老兵集體跳下來自殺要麼直接讓氣球全炸了。”
“整個療養院摔成一坨碎片,還可能砸到一些無辜的路人,清理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種童話般的場景放到現實裡來,不知道會產生多少致命的風險,這兒的天使不會飛,凱爾希。”
“你猜猜他們要是有家人,知道他們因為一時衝動導致了無可挽回的意外,究竟會有多麼悲痛欲絕?”
“第二,哥倫比亞皇家感染者法案,我的確也瞭解過這段荒謬的過往。”
“這一事件是我唯一無法否認,雖然實現的過程極其荒謬,但感染者的確爭取到了一些因為各種博弈甚至是乞食般丟進你碗裡一樣的福利和待遇。”
“唯一的一個勉強算是良性事件。”
“第三,【血與沙之起義】,於過往我也閱覽過這段歷史,推翻薩爾貢王酋?這事成了,從結果上來的確是好的。”
“但是……凱爾希,要是相反,王酋要是一開始就埋伏了一些士兵潛藏在周邊甚至混在平民裡,阿爾圖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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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暴動一旦開始,平民直接被殺完,甚至會被抓起來當中活剮示眾!”
“薩爾貢,蠻荒之地,手握重兵的王酋往往實施的是血淋淋的高壓政策,何況面對的是叛變!”
“那麼,阿爾圖羅頂多就是【樂章創作失敗】不會擔一點責任就跑路了。”
“而且就算是成功了,那麼以後呢?這群人如果是本身是有基礎透過武力推翻的王酋的部落,那還可以稍微掙扎一下。”
“可結果證明這些人,只不過是一群靠著阿爾圖羅的琴聲暫時獲得了反抗意圖的平民而已,王酋推翻了,然後呢?”
“沒有任何未來的計劃,只是一時激情。”
“就算是反應過來,投奔其他的王酋求取生存和庇護,你猜猜他們敢不敢要一群前腳才推翻了一個王酋的一群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