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柯佩爾頓時皺眉,自己也沒想到送葬人居然還有個姐姐?而且現在她還正被自己如同羽獸崽子一樣拎著手裡。
她沒有反抗——自己能看出來她腰間佩有一枚產自萊塔尼亞的施術單元,從表面篆錄的咒文以及閃爍的光澤,不是一般的貨色。
當然,也可能是她察覺到,就算是自己反抗,也沒有任何效果。
“……請允許我用最符合當下情況的語句來闡釋她的身份。”
費德里科·吉亞洛,也就是送葬人顯然不吃對面打的親情牌,而是以一種都不能說是公事公辦,甚至有點程式化的說辭講道:
“阿爾圖羅·吉亞洛。”
“拉特蘭早在七年前就對你下達通緝令,你的源石技藝又一次引導了一場混亂,而且你並未經由本人許可。”
“依據拉特蘭律法,你的刑期會再次增加。”
言下之意,阿爾圖羅是受緝於拉特蘭的危險通緝犯,而費德里科是來逮捕他的。
“依據拉特蘭律法?刑期增加?她剛剛差一點引發廣場踩踏事故,讓一對新婚夫婦這輩子蒙上可怖的陰影,在這座城裡。”
而這時蘭柯佩爾則一步上前,對費德里科說道:
“我必須先確定一個我不是很想接受的選項,費德里科·吉亞洛。”
“你想從我手裡要人?要這個人?”
嗡嗡……
【猩紅的帷幕垂下,待發的法術匍匐於蘭柯佩爾衣袍飄帶的尖梢】
【眼前年輕的執行人立刻明白。】
【這名血魔起碼要出動數名銃騎才能阻擋其片刻腳步,自己手中的銃在這一刻顯得像是噴灑糖果紙的惡作劇玩具。】
【血。】
【他自己的血攥住了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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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觸犯您,閣下。”
薩科塔和薩卡茲本就是天然對立的存在,何況對方是一頭血魔,在拉特蘭中,許多天使都會稱血魔為“汙血穢種”。
為了防止蘭柯佩爾做出過激舉動,費德里科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同時繼續說道:
“通緝犯阿爾圖羅·吉亞洛於這座特殊的烏薩斯城邦中製造了一場混亂,我們也必不可能直接插手緝捕她遣返至拉特蘭。”
“入境之前,我已經聯絡過了凱爾希女士和博士,他們已經知悉了此條訊息,關於如何處理阿爾圖羅的方案正在擬定。”
“還請閣下……高抬貴手,容許我們用多一些時間來處理此事,我會爭取給您和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到最後,哪怕是費德里科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懇求——
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新切爾諾伯格這座烏薩斯城邦,太過特殊,蘭柯佩爾在其中的身份地位也絕對不容小覷。
“……是麼,那我們還有得談。”
蘭柯佩爾點點頭,費德里科能明顯察覺到,恐怖的殺機就此消散,攥緊自己心臟的手也在無聲無息間離開,他甚至重重地喘了口氣。
“你該慶幸的是第一個發現我的人是你,而不是愛國者,不然你一定早就被瞬息間釘死在他的大戟之下,屍骨無存。”
蘭柯佩爾又瞥眼看了一下手中的阿爾圖羅,語氣冰冷至極。
“我現在真想一拳打在你小腹上,但現在我真的很怕我這一拳下來,你就被打死了,越看你越像一隻嗡嗡叫的黑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