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柯佩爾,握緊了拳頭。
即是不用蒸血,哪怕是三分之一蒸血,更別提剛腕的力量,自己一拳下去,足以將普通人打個對穿,或者把對方的脊椎掏出來當玩具用。
自己很少動真火,這是其中一次。
“——閣下,請暫時不要動手。”
可就在自己蓄勢待發之時,蘭柯佩爾突然聽到拐角處傳來一個男聲,當然,自己沒有感受到對方有任何惡意。
“……?”
此時蘭柯佩爾眼神中殺機迸發,循聲望去,發現來者是一名身著十分精緻的戰鬥制服的薩科塔男性,看上去很是年輕。
銀白色的頭髮反射著太陽的暖光,長度和自己差不多,過耳但並不披肩,灰藍色的眼瞳中,分辨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情緒。
他攜有兩把霰彈銃,一長一短交錯插在自己的腰間——
明智的抉擇,如果對方敢出聲後用銃指著自己,只需要一發鐵線掃過去,對方的手連帶舉著的銃都會呯地一聲墜落在地。
他向自己走來,步伐沉穩有力,卻並不顯得氣勢逼人。
“拉特蘭公證所法定專業執行者,現依合約於羅德島合作,執行拉特蘭公民權益相關任務。”
到來的男性薩科塔即使面對如此令人緊張的場面,但語氣仍然冷靜,甚至稱得上冰冷,走上前的同時,還不忘正面展示自己的證件:
“遺囑執行人,費德里科·吉亞洛。”
“或者你也可以稱呼我在羅德島上的在編代號,送葬人。”
蘭柯佩爾瞥了一眼他的證件,沒什麼問題,甚至側邊那夾帶有簽證一類的入境證明,入境時間是昨晚七點四十三分。
完整的身份證明,完善的入境手續,言辭稱不上多麼彬彬有禮,卻也堂堂正正,蘭柯佩爾自然沒理由對這名薩科塔發難。
而且,蘭柯佩爾認了出來,這名薩科塔是曾經自己認識的,如他所說的身份,遺囑執行人,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真名。
送葬人。
蘭柯佩爾以往獲悉的資訊中只有這個代號。
“嗚……”
看到那名男性薩科塔靠近,阿爾圖羅因為仍然被自己扼住脖子,喉嚨只能發出聳動不清的音調,但她的眼睛一直在看向他。
“……”
蘭柯佩爾最終還是適時地將其放了下來,雖然手仍然沒從她的咽喉上離開,但好歹鬆了些,她的雙腳也能觸地了。
“咳咳……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費德里科?五年?還是六年?”
稍微鬆開了阿爾圖羅的喉嚨之後,她頓時咳嗽了幾聲,用一種懷念中帶著複雜感情的語氣對費德里科,也就是送葬人說道。
“熟人?”
費德里科只是沉默,而蘭柯佩爾見此則有些疑惑地思忖起來。
“咦……?你沉默了呀?費德里科?”
“怎麼你不說,‘停止這些沒有意義的言語,通緝犯阿爾圖羅了。”
“還是說,這一次你打算換一種打招呼的方式?那不如就像住在我家裡的那些年一樣……叫我一聲姐姐?”
她似乎根本沒有在乎自己性命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蘭柯佩爾和脖子上那隻扼喉之手,甚至面帶微笑地對費德里科說道。
“哦?你是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