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疏的事情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朝野一片肅靜。
照常進行的早朝上,所有的文官一聲不吭,安靜等待王位之上的人。
沈憶昨天回去休息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今天已經沒事了,她又換回了往日喜歡穿的黃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高臺之上。
謝驚重位列武將第一,抬眸看了一眼她並不是太好的臉色,跟著眾臣一起跪拜。
昨天回去之後,他已經得知了此次造反之人的下場,尤其是蕭子疏一個黨派,很多人都連著遭殃,畢竟是活生生的生命,謝驚重可以理解她,恐怕會有其他人打抱不平。
果然,早朝才剛剛開始沒多久,氣氛稍微放鬆了一點,就有人站著出來,手中抱著笏牌,恭敬行禮後開口道。
“女君,臣等都是戰場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昨夜和今晨聽說了關於蕭子疏謀反一事,覺得女君出手是否有些太重了一點,為何要將那些人趕盡殺絕,直接株連九族?”
後面有人走出附和。
“不錯,女君實在不應該將如此多的文臣,埋沒在這一場謀反之事中,最重要的就是殺的人太多!就算他們犯事了,替蕭子疏辦事,他們的家人也是無辜的!”
沈憶看著下方緊接著站出來的人,目光卻忍不住瞟了一眼謝驚重,他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安靜,似乎並不準備參加這件事。
不光是他,不少武將都不參加,因為大家都知道,昨天蕭子疏昨天要做的事情可是逼宮,他的同黨如果不與重罪論處,這世道將會變得一團糟。
沈憶倒並沒有太生氣,有些懷念的看著這些人的身影,輕輕笑到。
“你們覺得,本君是哪裡做錯了?律法之中早有記載,凡是和叛亂有關的大臣,尤其是官職五品之上的,小則原地仗殺,重則……”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看到這些人面面相覷的樣子,沈憶冷冷掃了一眼,卻聽到謝驚重接上了剛剛她說的話。
“重則株連九族,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道這些大臣就因為有家人和牽掛的東西,就能逃過律法嗎?昀朝律法本來就是最無情的,可若是不加以觸碰,想要以下犯上,又如何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qqxδne
謝驚重總算是說了一句有用的,沈憶暗自感嘆。
下面的人也沒有了聲響,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剩下幾個想出頭的,恐怕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斷絕了念頭。
沈憶不緊不慢的往前面走去,眉宇神色凌厲,充滿壓迫感的目光隨意掃過這些人,最後停在了謝驚重臉上,卻是對著大家開口說話的。
“今日只是想告訴諸位,有朝一日如果想造反,還得好好考慮一下後果,如果沒有成功,這裡就不會是你們的容身之所了,你的父母親人也勢必會為你所累,因為你,家中九族不會有一個人存活。”
越發緊張的環境裡,她又格外咬住了下面一句話。
“哪怕是三兩歲的孩子也不會例外。”
坐在這個位置上,沈憶是看著蕭子疏倒下去的,也見識到了這朝中的暗潮洶湧,所以不能留任何退路,否則終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一切似乎都徹底安靜了下來,很久都沒有人說話,沈憶等的有些不厭其煩,直接揮了揮手,這些人就安靜告退了。
一個帶有目的性的早朝,在今天早晨結束,沈憶回去的路上,謝驚重從身後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