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棲遲陷在她這句話裡,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二人今天提前關店離開,沈憶站在門邊已經催促了,蕭棲遲轉身,小心翼翼的把剛剛藏在紙張下方的紙摺疊好,裝進兜裡,這才轉身出去。
沈憶雙手環胸審視他,“剛剛揹著我藏了什麼?”
蕭棲遲手伸進兜裡,摸出來一根格外大的彩色棒棒糖,“喏。”
沈憶哭笑不得。
她這年紀……還吃棒棒糖?只能勉為其難當一次小女孩被哄著了。
沈憶想吃海鮮了,回去的路上蕭棲遲特地去買了不少,帶回去讓阿晉做。
他跟了蕭棲遲很多年,做菜還特地去學過,是很多地方的大飯店都比不了的手藝。
沈憶風捲殘雲一翻,吃的有點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阿晉早就吃好了,正在不遠處收拾今天新到的一批擺件,挑了合適的擺放在宅子裡。
他們和阿晉隔了一扇屏風,是特地佈置的景,隱隱約約隔絕了視線,看著有幾分情調,一邊還垂著縵簾,一鬆下去,光線也被隔絕了大半。
沈憶往後靠進了蕭棲遲的懷裡,微微躺下,男人垂下眸子看她,眼底一切的神色都盡收眼底,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氣息,她毫無由來的一陣躁動。
阿晉正忙著收拾東西,只有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傳來,拐角裡很安靜,蕭棲遲眼底燃起一簇光,倏的捏住了沈憶的下巴,壓了一個吻下來。
若隱若現的簾子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阿晉似乎早就已經察覺這裡的氣氛不對勁,離開的很快,現在的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qqxδne
蕭棲遲對這方面似乎有些天賦,比上次熟練了許多,自然也大膽了不少,不知道多久過去,蕭棲遲腰背彎的已經有些發酸,結束了這個吻。
鬆開一直攥著蕭棲遲手腕的手,沈憶喘著粗氣看他,蕭棲遲眼底的笑意快要溢位來,沈憶眯著眼睛看著他,帶著幾分不服輸。
究竟是什麼時候,這位少年長成了男人,氣息都帶著侵略性了。
——
夜深人靜,沈憶忽然從夢中驚醒,已經是深秋寒涼,卻滿頭大汗,外面有動靜傳過來,她迅速起身,穿著睡衣,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月光如水撒在地上,樹影婆娑,她不需要點燈就能看清外面,蕭棲遲剛從自己屋子出來,看到了沈憶走來,腳步微微滯住,後面提著燈的阿晉也停下了。
沈憶還有些倦意,夜裡的風寒涼,吹的人格外不舒服,她皺眉道。
“半夜出去做什麼?”
他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本來準備瞞著你的,但是遲早瞞不住的,剛剛有人過來通知我,咱們的畫館……被人毀了。”
沈憶睡意消失了一大半,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被毀了??怎麼毀的?”
阿晉在後面很小聲的開口道。
“說是一輛車忽然失控,直接衝進了咱們店裡,那車子沒有牌照,車裡面也沒有東西,不知道開車的人是誰。”
那就是有人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