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你曾經是女扮男裝,所以一時間沒那麼……而且就算不好,我也不會揭穿你。”
安藍更加不解,“所以,你到底圖什麼?”
蕭邪一噎,這個女人,這麼好的買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何況他風度翩翩,身份不凡,學院裡的姑娘不知有多少心悅於他的,整得他又要懷疑他自己的魅力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寧逸這樣的藥人你都能治好,百年難題你都能破解,我這樣的疑難雜症算的了什麼,萬一有幸被根治了呢。何況現在我不排斥你,對我來說不更是一個好的開始嗎。”
安藍看向他,忽然輕輕一笑,“也好,但是你該知道我的性子,何況我這個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不過是怕麻煩,只要你別太得寸進尺,我可以試試。”
“那就多謝先生了!”蕭邪手下收緊,一雙沉沉的黑眸凝視著她。
安藍別開眼,使個巧勁就掙開了束縛。
她總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那個面具被摘下後,總是讓人感到怪怪的。
蕭邪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摩擦在一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遞入鼻息聞了聞,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
休整幾日後,安藍揹著他們先一步回到了學院,對於這段路上發生的事情,幾人回來後都緘口不言。
“離開的這些日子,路上可有不順?”
墨啟中端坐在對面,潔白寬大的衣襬穿在他的身上倒顯得極為襯色。
“還好。”安藍漫不經心地回道,對於路上遇到的刺殺倒也絕口不提。
展開手,將手中剝好的堅果遞去,繼而又說道,“之前遇到的那批人皆是死士,想要從他們口中撬話難如登天,不過他們既然沒有得手,下一回還是會來的。”
“小安,雖然你身手不凡,但到底是寡不敵眾,他們進不來學院,在沒調查清楚的時候還是儘量不要出去了,若要……”
“墨大哥。”安藍出聲打斷,“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沒道理也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若因為怕了就一直不出來,那一輩子是不是都要不出來,龜縮在這裡。”
“師傅的徒弟沒有退怯之輩,既然查不到,那就引他來,我倒要看看什麼妖魔鬼怪也想取我人頭!”
墨啟中忽然一怔,看著她此刻渾身那股即待出鞘的銳氣,倒叫他一時說不上來的悸動。
斂下眼簾,繼續剝起手中的堅果,倒也沒有在繼續說剛剛的話題,“過兩日便是翰慧國皇室來訪的日子,據說這次的領頭人是七皇子和十三皇子,還有韶柔公主,閩樂縣主會前來,這名義上,還是同以往一樣,進修學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那方頓了頓,忽然笑著說道:“皇子之間倒還好說,何況也進不來女院,可是這韶柔公主和閩樂縣主估計不能真的安分待在女院。”
“哦?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安藍挑著眉,好奇地問道,“不想待在女院,那就只有男院了,哈哈哈,難不成姑娘家有心儀的人在這兒?”
沒想到對方還真點了點頭。
安藍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個時候對她特意講起這個,不是單純的想要說什麼趣事,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拿姑娘家的那點事當談資話點的人,所以這件事應該跟她還有點關聯,或者說是跟她身後的零班有點關聯。
想了想,這才回道,“難不成是阿澤的桃花開了?”
墨啟中一聲輕笑,倒也不意外她的敏銳,只是也不全對,將手中剝好的堅果悉數推到她的面前,然後繼續解釋道,“琰行太子的身份眾人皆知,雖然學院裡世家皇族的子弟不佔少數,但是像溫太子這麼尊貴又都知曉的身份,也確是第一人,像這種想要靠兩國聯誼穩固聯盟的也不少見,只不過,這父親看上了的女婿,卻不能代表女兒也願意。”
塞進一粒堅果,邊嚼邊漫不經心說道,“不該吧,作為夫君,阿澤也是上上人選了,怎麼會有姑娘家瞧不上的。”
“那小安也會瞧上了這樣的男子嗎?”
黑眸半垂,薄唇斜勾,與平日不同的語氣問著,像是漫不經心的玩笑,卻又像隱忍不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