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呆在這裡,僅此而已。?
那個小女孩淡淡回答道。
【什麼意思?】瓦爾基里一邊追問,一邊尋找對方的身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回答完就陷入了沉默。
不行,要再讓她多說說話。
【我還是不懂。】他在室內走動著,【能不能更加詳細和簡單的解釋一下,比如這裡是哪裡,你是誰,你在哪?】
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室內亂轉,換了好幾種辦法想要引對方和自己說話,但是沒有起效果,她就像是看穿了他的目的一樣,保持緘默。
瓦爾基里沒轍了,困境在外頭嗡嗡嗡地討論聲中,顯得像山一樣沉重,壓在他的胸口上。看了一眼剛剛自己滾落的,完全不能被稱之為床的金屬平臺,他走過去,翻身上臺躺好。
躺好後,他開始閉目養神,並沒有睡著,而是進入了冥想狀態。
你在做什麼。果然,在他入定沒多久,對方主動搭話了,語氣中帶了絲疑惑,似乎頭一回看到就這麼直接又走回躺下的。
【我沒做什麼,我只是躺在上面,僅此而已。】用同樣的句式回答她後,瓦爾基里也回敬了對方十幾分鐘的沉默。
那聲音的主人也不是傻的,她看出瓦爾基里是故意這麼做的,在問了幾句後就閉嘴了。
兩人都沉默著,在等對方先說話。
絕對不會是我先開口的。瓦爾基里這樣想著,這貨好似很神秘的樣子,但是脾性說不定就和聲線一樣稚嫩,只是個小孩子。然後他剛剛拿以前對付侄子的那套來一試,對方真的上鉤,本性孩子氣的設定被坐實。
想著想著,瓦爾基里翻身下臺,走到另一邊靠著牆開始倒立。
外面的討論聲沒有停止過,瓦爾基里甚至懷疑,其實裡外其實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世界,除了一開始那兩句話似乎對他的行為作出反應以外,就再無其他了,甚至自己那麼用力的捶打著窗戶和摔東西,討論的人連被嚇到的停頓都沒有給一個。
感覺更像是被設計出來的程式,故意在一開始的時候在恰好的時機給出反應,讓他覺得外面真的有人存在。
現在細心聽去,每隔幾分鐘,外面的對話就會重新重組後再播放一遍,雖然句子出現的時間不同了,但是內容還是那個內容。
比如那句:【快點結束,今天食堂有新菜式呢。】的竊竊私語後面必然會出現【專心點!】或者【安靜!】這個組合在剛剛出現了第三次。
一開始自己因為紅線的事情亂了陣腳,所以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現在發現後就發現外面的所謂討論真是錯漏百出。
倒立膩了,他就翻身下來,走到另一個角落開始做深蹲,他打定主意了,要在這裡換著地方把自己的一套鍛鍊動作做完。
肅著臉做運動,好似自己做的事情不是鍛鍊身體,而是什麼很重要的大事一般。果然沒過多久,瓦爾基里這異於常人的舉動,成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在他做到雙手抱頭,弓步抬腿轉腰膝蓋碰肘部的時候,她發話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做這個有什麼用處嗎?
瓦爾基里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繼續嚴肅地將最後兩個八拍給做完,然後站直身體,說:【完成了。】
什麼?什麼東西完成了?
完全沒有了一開始那種淡然的感覺,她現在就是一個被好奇心支配的小孩子。
調整好因為運動而急促起來的呼吸,瓦爾基里說:【你現身別躲躲藏藏的,我就告訴你我在做什麼。】
她不說話了,瓦爾基里也不急,他還有一套拉伸的動作沒做呢,急不得的事情慢慢等著就好了。
你不會想看見我的。她這麼說的時候,瓦爾基里正在壓腿,他換了條腿繼續彎腰壓住,說:【理由是什麼?】
你不是要來消滅掉我嗎?要是你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看到我之後你就不想那麼做了。
【嚯,你還挺自信的。】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首先,我並不會因為你的樣子就放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次,我不是來消滅你的。】
我不信。
【不信拉倒。】他放下腳看著自己蓋在牆壁上的腳印,反正又不是自己的研究所,不心疼,於是轉過身有用腳撐在同一個地方,拉伸大腿前側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