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師兄,你為什麼不選擇成為一名行者?”在路上的時候,臧小禾不禁問道。
“嗯?”
嘉南迴過頭,他的五官長得都很普通,但湊在一起卻又十分柔和,讓人有一種親切之感。鼻樑上架著橢圓形的金絲半框眼鏡,跟有些嬰兒肥的圓臉相得益彰。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溫和地失笑道:“別看我長這個樣子,其實我都三十多歲了,連孩子都有啦。”
“啊?”臧小禾傻眼了。
“行者是不能有家室的。”嘉南莞爾道:“知道成為行者都需要什麼條件嗎?我指的是層次。”
臧小禾搖了搖頭,眼神卻是閃亮閃亮的。
嘉南推了推眼鏡,耐心地解釋道:“想要在行者途徑成就聖賢,最基礎的條件便是功德金身。光是這一條,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就不是一般途徑可比的,因此在同為聖賢的層次中,行者的實力往往要強於其他途徑的超凡者。
其次便是晉升儀式,在眾途徑中,行者的晉升儀式最苛刻、也是最特別的。”嘉南眼中浮現出一絲感慨的神色:“而這也是為什麼有功德金身的人多,但行者依舊稀少的原因。
正所謂救百人為善,救千人為聖,救萬人為佛,行者的晉升儀式便是在塑造完功德金身,達到瓶頸以後,發下至少拯救一萬個人性命的宏願。一萬並不是一個確切的數字,而是指這份功德加在一起等同於拯救一萬人的生命。
這場儀式並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準備,也不需要神奇的材料,不分時間也不分地點,有很多人一場造化就能成為行者,有的人的卻需要花上整整一輩子。”
嘉南嘆了口氣:“成為行者的路向來很苦,就像是獨自走在苦寒的絕壁上,每一步都需要自己踏踏實實地走,容不得半分偷奸耍滑。營地可以透過分潤功德幫一個人快速造就功德金身,但卻無法幫他們完成這場儀式。不知道有多少使徒都卡在了這個條件上,無法成為行者。”
“那嘉南師兄也是也被儀式卡住了?”
“我?”嘉南露出了頑皮的笑容:“你猜呢?”
見臧小禾不答,嘉南也習慣了他的性子,灑脫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道:“其實就算我完成了儀式,也成為不了真的‘行者’的。”
“因為......行者不允許結婚?”臧小禾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因為他還從來沒聽過哪條途徑成為聖賢的限制條件是不允許結婚生子,那也太扯淡了些。
“既對也不對,因為這是營地的規定,並非是途徑的。”嘉南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想要成為被認可的藏地法師,就必須切斷與世俗間的牽掛,將自己的身心全都奉獻給天尊,類似於昄依佛門。”
“這是營地的規定,除了這一條以外還有兩條,只有它們同時滿足,同時邁入了聖賢的門檻,才能成為被密修會認可的藏地行者。”
臧小禾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第一,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禁咒’。
第二,凝聚自己的‘願器’。”
“禁咒”和“願器”臧小禾都並不陌生,但從嘉南口中說出來卻又種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