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有教材一說,任何知識都不是那種手把手教你的那種玩意兒。”面癱行者臉色一肅:“既然你是門徒,就應該清楚在這裡每個人都要接受各種管束,而在藏經閣,知識容不得半點疏忽!現在滾出這裡,然後去找你的老師問清楚!”
“我覺得他的老師也不一定清楚該給他拿什麼書......”離離舟在一旁插嘴道。
面癱行者猛地地一轉頭:“你的老師是誰?”
“福...恩法師。”臧小禾被嚇了一跳。
面癱行者看了他一會兒,像是要從他臉上瞅出什麼花兒來,可他隨後看了眼離離舟,默默點了點頭:“也許他說的沒錯。”
啊......?
臧小禾和離離舟面面相覷。
“也許你會需要這些......”面癱行者從身後抱出一大堆書攤在了他們面前:“《梵文通譯》、《解甚密經》、《香格里拉回憶錄》、《無機生象·四印》......這些都是比較基礎的東西,包含的比較全面,就算你自學也應該能嚼的爛。”
這一大摞古書能有十幾斤重,還沒給臧小禾目瞪口呆的時間,面癱行者大手往書堆上一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道:“給你兩點免費的建議,第一,藏經閣朝三晚十一開放,這段時間你可以隨意找地方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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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有機會換個老師吧。”
說罷他將書往前一推,迅速寫好批條,並把筆擱在了臧小禾面前,“簽上自己的名字,借閱時長為一週,逾期或損壞皆有賠償措施,小心切記。”
面癱行者最後瞅了他一眼,屁股往椅子上一擱,將搖滾樂都溢位的耳機一帶,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書。
“走吧,我幫你拿著。”
離離舟把臧小禾擠到了一邊,自己幫他把所有書都捧了起來,臧小禾沒辦法,只好簽上了字,道了句謝,跟在離離舟的身後走出了藏經閣。
“看看吧,你那位老師風評還真的是有口皆碑呢。”離離舟毫不留情地嘲諷了一句。
臧小禾表示深有感同。
離離舟還好心地幫他把書送到了塔頂,一步跨兩三個臺階,這一路上都不帶大喘氣兒的,可到了福恩法師的門前卻敗下陣來。
“你加油,晚上找我吃飯的時候記得先去洗個澡。”
說罷,他把書往地上一擱,捂著鼻子落荒而逃。
臧小禾皺著鼻子敲了敲門,隨著一聲“進”,他走進了屋子裡。
老福恩趁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倒是收拾了一下,起碼地上的酒瓶子都不見了,他還換掉了那身邋遢的不像樣的睡衣,裡面穿著一件特大號的白襯衫,外面披著行者的袍子。
只不過他那件袍子真的是讓人不忍直視,顏色深淺不一不說,害沾滿了各種汙漬,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過了。
“我們從哪兒開始?”臧小禾儘量找了塊兒乾淨的地方將書一本本摞整齊,那張桌子他是不敢碰的,把書弄髒了他還得賠。
“我看看,我看看.......”老福恩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挑起書來,看著他那髒兮兮的手指劃過書頁,然後隨後丟到一邊,臧小禾眼角直跳。
“啊哈,那咱們先學這個好了!”福恩法師挑了挑眉,拿起了那本《無機生象·四印》道:“我聽說你已經會了【克利達默斯之印】,那【無機生象】對你來說也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一上來就開始學法印?”臧小禾沒忍住道。
這就好比你去考駕照,還沒等過科目一的理論呢,教練直接讓你科三去公路上刷里程數了......再莽的學員也不敢就這麼上路了吧?你好歹也得先告訴我哪個是剎車,哪個是油門兒,一檔到六檔都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
“害,反正你現在啥也不會,學啥不是學。”福恩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臧小禾心裡嘆了口氣,算了,畢竟自己已經認了老師了,且先聽聽他講的如何吧。
況且能直接接觸法印,說他不心動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