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在她表達好感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家族命運和權勢沉浮,口氣中沒有半點對她的憐惜,或者愛慕之情……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蕭神醫心目中,與大街上路過的尋常女子毫無區別?
晏歆畫掩飾住眼中的失落,笑道:“不是我選擇的。昨天晚上,宮裡派人傳旨,讓我做主發出邀請,約你一起回京。”
這算是解釋?
不像是普通的藉口。
蕭淨初暗暗嘆了口氣,不失禮貌地笑道:“二小姐,什麼時候需要我入宮?”
晏歆畫望著他波瀾不驚,清雋如畫的神情,終究還是隻能幽幽一嘆。
皇宮泰和殿。
楚思萱忙完公務,坐在御書房裡翻閱手中的簡報。
大太監蘇榮急匆匆地奔進來,畢恭畢敬地笑道:“陛下,蕭神醫來了。”
楚思萱立即起身,換好衣服,來到隔壁的起居室裡。
蕭淨初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見到女皇,前幾次他替別人診脈看病,得了女皇的旨意,絲毫不敢怠慢,也不敢亂出風頭。
卻不料,牽扯到太皇太后之死,他被錦衣衛下入刑部大獄,差點被判刑砍頭。
好在……女皇陛下放了他一馬,讓他離開京城去外地避避風頭。
而太皇太后身上的疑案,暫時擱置在刑部和大理寺,據說鳳卿酒就是一號嫌犯。
只是,女皇陛下拿鳳卿酒沒轍,只能先吩咐錦衣衛調查這件案子。
蕭淨初一身素衣,沒有精心打扮,卻是一派溫潤如玉,謙謙君子靜雅清雋。
楚思萱略微有些倦怠,斜倚在美人榻上,示意他給自己診脈。
蕭淨初愣了愣,走上前來,不敢冒犯女皇,便準備懸絲診脈。
楚思萱沒有阻止。
蕭淨初號了脈,斟酌一番,問道:“陛下!你這次召我回京,只是為了讓我替你號脈問診?”
那不然呢?
楚思萱微微抬起清麗的眼皮,似笑非笑問道:“你在安州過得怎麼樣?”
“日子清簡,確實不如京城安逸。”
他隨身只帶了一些行李包袱和碎銀,在安州的老宅子裡安頓,蕭府倒也沒有虧待,給他買了兩個小廝,方便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只是安州的城池遠遠比不上京城這般繁華熙攘,也沒有牡丹動京城的旖旎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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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萱抿了抿唇角,笑道:“你先回來住幾天。”
蕭淨初像個呆子一樣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回應。
直到楚思萱有些不耐煩,伸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指捲起耳畔如雲的墨色長髮,看似閒適的小動作,卻透著幾分不簡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