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神色一頓，坦然笑道：“這些東西，她確實比不上我。”
阿爾罕得意地笑道：“所以王妃按照規矩，應該站在下首位置，服侍你喝酒玩樂，而不是跟你平起平坐，坐在一起指點江山，笑看風雲。”
“有些事，男人做得，女人最好還是不要摻和。”
原來，阿爾罕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鳳卿酒挑了挑英氣的秀眉：“我跟王爺首先是家人，其次才是王爺與王妃，這是我跟王爺之間的相處之道。來者是客，阿爾罕大王，我身為戰王府女主人，當然有資格招待貴客，替王爺分擔俗務。”
這樣的地位平等，也是一種家庭親情和夫妻倫理關係的體現。
阿爾罕被鳳卿酒將了一軍，被她堵得有些反駁不了。
“哼！你在狡辯！”
在蠻族王庭，就算是最受寵的妃子和公主，也得安安分分地伺候貴族男子用餐或者喝酒玩樂，哪有這種地位，可以坐在席間，與男主人一起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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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還想跟鳳卿酒爭執，卻被楚因宸阻攔住。
“行了大王！今夜有酒，有美人，不如我們痛痛快快喝個盡興？”
阿爾罕憋著一口氣，悶悶不樂地端起酒盞，跟楚因宸一起豪飲。
不知何時，阿爾罕趁著幾分醉意，諷刺地笑道：“戰王，不是我說你，你對自己的女人太過縱容。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王妃放肆的樣子？在咱們蠻族王庭，如果有哪個妃子膽敢這樣跟我說話，早就被侍衛拉出去砍頭了。”
楚因宸微醺，沐浴著包廂視窗洗練皎潔的月光，神色泰然自若：“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
“我與王妃情深義重，自然捨不得怠慢她。”
其實換成別的家庭，或者別的夫妻關係，恐怕完全比不上楚因宸和小酒。
阿爾罕嗤笑一聲：“不如我們現在就打個賭，我讓漁姬公主替我們跳舞助興，你邀請王妃來獻舞一曲，看她們兩人的反應，怎麼樣？”
楚因宸微一沉吟，笑道：“好。”
很快，侍衛將漁姬公主叫過來，和鳳卿酒坐在一起。
漁姬公主看到蠻族大王，頓時神色一凜，美眸中藏著一絲忌憚和畏懼之情。
阿爾罕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冷笑道：“漁姬！你以前在王庭的時候最擅長跳蠻族的哈達舞，今晚趁著大家酒興正酣，你來跳一支哈達舞，給咱們助助興。”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語氣比較嚴肅，有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不出所料，漁姬公主立即起身走到包廂空地上，跟楚因宸行了一禮笑道：“那，小女子就獻舞一曲，替王爺哥哥和大王助興開顏。”
酒樓裡有現成的樂班，來到包廂裡，替漁姬公主伴奏。
漁姬公主在空地上翩然起舞，身姿楚楚動人，玉瘦香濃，婀娜多嬌，哈達舞作為一種異族舞蹈，十分考驗舞者的身材和運力節奏。
漁姬公主完成度很高，充分展示出哈達舞的瀟灑恣意，與草原女子的嫵媚性感。
一曲結束，漁姬公主微微喘著細氣，跟楚因宸福了福笑道：“王爺哥哥，我跳得怎麼樣？”
楚因宸點點頭，不吝稱讚：“試問婆娑，此間花落。”
阿爾罕忍不住得意地笑道：“王爺連夸人的話都說得這般風雅，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讓王妃替我們獻舞一曲？”
他轉頭看向正在替戰王佈菜的鳳卿酒，虎目中藏著一絲惡意的揣測，故意質疑道：“據我所知，你們青國在宴會上獻舞的女子多半都是青樓楚館的伶人？聽剛才王妃話裡的意思，王妃應該自持身份，身為王府主母，你是不是不願意像漁姬公主一樣當眾獻舞，埋沒自己的高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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