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撣了撣騎馬服的大紅色衣袖,從容不迫地笑道:“原來如此。”
原來是蕭亦姝自作多情了。
不過……蕭亦姝一直跟禹王分隔兩地,暫時沒有辦法見面,難以確定彼此的心意和歸宿。
所以她選擇攀附楚因宸,故意向他表白示好,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至少,在明面上,楚因宸不會為難她,頂多就是打擊她一下。
好吃好喝供著,還專門派人保護她的安全,保護她懷裡的嬰兒。
按照鳳卿酒對蕭亦姝的瞭解,她這種愛慕虛榮又自私自利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被男人打擊到?
她也許只在乎實際到手的利益。
鳳卿酒有些唏噓,這樣也好,不動心,不痴心,也許更安全。
蕭亦姝梨花帶雨地啜泣起來,哭得赤練有些心煩,質問道:“你如果真的鐘情於王爺,那為何玄鈺在京城戰王府的時候,你會認錯人?而且還自願與玄鈺同房?”
焉知你如今的眼淚和哭訴,是不是另外一種變相的陷阱?
俗話說得好,美人窩,英雄冢。
蕭亦姝確實跟玄鈺同房過,還不止一次,那時候她將玄鈺看做戰王府唯一的主人,雖然已經起了疑,但她還是打算試一試。
萬一賭對了,她以後就可以排擠掉鳳卿酒,排擠掉洛錦辭,一躍而起變成戰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這就是她的女人心計。
沒有錯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蕭亦姝啜泣道:“不是的!我那時候很害怕,很畏懼禹王的勢力,他要求跟我同房,我如果不答應,豈不是隻能被他休棄?”
“而且,我那時候認不出來,只是因為禹王跟戰王長得一模一樣,我區區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麼能耐分辨出真假戰王?”
說到這裡,蕭亦姝抬起朦朧淚眼,直勾勾地盯著楚因宸。
“我嫁給你的時候,那個人就是你,我只認這一點。”
這話,如果被別的男人聽到了,可能會心軟,會憐惜她。
畢竟她這樣算是表態了,不惜放棄與禹王之間的姻緣,選擇倚靠他。
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心態,希望女人柔弱一點,依賴自己崇拜自己。
只可惜,楚因宸滿心滿眼都是鳳卿酒,心底根本裝不下別的女人。
楚因宸鎮定自若地笑道:“蕭亦姝,我知道你惶恐不安,擔心自己和孩子無人照顧,你放心,看在蕭家和戰王府從前的情誼上,本王暫時可以庇護你,不會讓你流離失所的。”
蕭亦姝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
望著楚因宸昳麗絕色的面容,還有那種蕭殺的氣場,她不禁想起遠在京城的禹王,其實兩人姿容氣度不相上下。
只是楚因宸多了一份沙場喋血的冷酷,禹王多了幾分如玉的儒雅。
她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抉擇。
但是……趨利避害的話,她還是應該先取悅戰王,爭取保全自己,替她和孩子爭取一線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