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姝聽到這話,頓時皺起秀眉,不悅地呵斥道:“我跟鳳卿酒說話,這兒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還不趕緊退下。”
鳳卿酒好整以暇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似嘲非嘲地盯著她。
蕭亦姝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之處,見赤練沉默,沒有離開,她便嘲諷道:“就憑我跟王爺的關係,要處置你一個小小的侍衛,還不是手到擒來?”
赤練沒有回應。
蕭亦姝誤以為她已經知錯了,便衝著鳳卿酒揚起下巴,得瑟地笑道:“不是我說你啊,鳳卿酒,雖然你醫術卓絕,蕙質蘭心,但是你對待這些下屬太過放縱了。戰王府,就應該有戰王府的規矩。”
她適時地給赤練立一立規矩,好讓楚因宸知道,誰才是真正適合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鳳卿酒無語地搖搖頭,提醒道:“規矩的確要立,但是赤練的身份,可不是什麼普通侍衛,她跟王爺的關係,也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赤練是楚因宸專門派給自己的心腹侍衛,她平時負責保護自己的安全,所以能夠獲得一些特權,比如幫助自己應付危機。
可落在蕭亦姝眼中,就是不守規矩,不安分?
蕭亦姝不悅地反駁道:“王爺再怎麼器重她,她也只是一介奴才!她要有做奴才的本分,怎麼能跟自己的主人對峙?”
赤練聽到這話,不怒反笑:“蕭小姐,如今戰王府解散了,你不再是王爺的側妃,咱們王爺身邊只有一個女主人,就是小酒。”
她可以替鳳卿酒出頭,因為本質上,她已經是鳳卿酒的屬下。
而蕭亦姝,只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充其量就是一個客人而已。
蕭亦姝何等聰明,聽出赤練的暗示,正好戳中她的傷心事,便憤怒地吼道:“你胡說!王爺還是要我的!王爺絕對不會拋下我不管。”
赤練看了看鳳卿酒慎重的臉色,冷著臉回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正不把王爺放在眼裡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蕭亦姝氣得夠嗆,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被她捏疼了,頓時睜開眼睛,嘴裡發出奶聲奶氣的哭腔。
鳳卿酒雖然喜歡小孩子,但是不至於跟蕭亦姝這種情敵站成一條線。
聽到嬰兒的哭聲,她冷淡地提醒道:“別拿孩子出氣,蕭亦姝,但凡你有點良知,都不該欲蓋彌彰地留在王爺身邊。”
其實蕭亦姝也心疼自己的孩子,伸手摸了摸嬰兒粉嫩的臉頰,不甘心地吼道:“要你多管閒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得到王爺的寵愛!你不肯與我一起服侍王爺,鳳卿酒,你就是一個妒婦。”
鳳卿酒有點無語,一時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
身為現代女性,一夫一妻制早就深入人心,妻妾成群的古代婚姻生活,確實不太適合她。
難道要她改變自己的原則,去迎合這個古代社會的婚戀觀念?
蕭亦姝見她沉吟不語,又開始諷刺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別人可能不知道你的野心,但是我對你一清二楚。”
“哦?”
鳳卿酒願聞其詳。
蕭亦姝眼中驟然間閃過一絲精光:“你想扶持戰王自己做北疆的王,以後與青國京城分庭抗禮,是不是?”
等楚因宸稱了王,盤踞北疆,她就是戰王身邊唯一的女人,到時候她的身份自然可以水漲船高,她就是北疆至高無上的王妃。
望著蕭亦姝充滿惡意的歹毒眼神,鳳卿酒無奈地聳聳肩,道:“難道這不是楚因宸計劃的一部分?我是他的女人,選擇站在他身邊,我倒是覺得沒什麼錯。”
這能算什麼野心?
只不過順應時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