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舀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湯羹,嫋嫋升起的熱霧氤氳了她蔥蘢嬌豔的眉眼,在一室沉靜之中,透著幾分別樣的綺麗色彩。
紫燕在一旁伺候著,微微有些愣神。
鳳卿酒喝完燕窩羹,擦了擦唇瓣,才慢條斯理地笑道:“幹嘛怪他?蕭神醫救死扶傷原本就是他的本職,沒必要跟他計較這件事。”
紫燕暗暗鬆了口氣,笑道:“主子,那老爺和夫人已經甦醒了,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鳳卿酒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等著呢!”
紫燕疑惑地眨眨眼,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為何如此冷漠。
但是她私心裡也覺得,丞相府不是久留之地,而且在她心目中,戰王才是最適合主子的男人。
那什麼國師大人和蕭神醫,都只是一片過眼雲煙罷了。
鳳卿酒喝完金絲燕窩羹,就拿出一條厚厚的墊子,墊在臥室的空地上開始專心致志地做瑜伽。
紫燕不敢打攪她,便守在臥室外間裡,做一些簡單的針線活。
此時,李燕柔和歐陽丞相已經順利解完毒,按照蕭淨初的藥方抓了藥,熬製藥湯,兩人迫不及待地服下去。
原本虛弱疲乏的身體總算有一些好轉,不再似最初那般疲憊無力。
歐陽丞相倒是大方,吩咐手下的家丁包了一匣子銀票和金葉子,示意家丁去送給蕭神醫。
他心知,解完毒之後,還需要蕭淨初替他們調理身體,否則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肯定會影響到他的身體健康和仕途發展。
夫妻倆喝完藥,按照蕭神醫的叮囑,便躺在床榻上歇息,休養生息。
後院,一棟奢華精緻的院子裡。
歐陽茜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清晨,她終於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美眸中凝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一旁丫鬟伺候她穿衣洗漱,問道:“小姐,你早膳要吃什麼?”
歐陽茜突然傻兮兮地笑道:“我要吃肉包子!還要吃雲香居的芙蓉酥!你馬上去給我買!要熱的!要熱乎乎的!”
丫鬟看到她這幅古怪的痴痴傻傻的樣子,嚇得後退半步,考慮到歐陽茜是她們的主子,她可不敢忤逆主子,尤其是那丞相府主母李燕柔,一旦揪住她們的錯處,肯定會往死裡整。
這個膽小的丫鬟嚇得戰戰兢兢,一邊退出房間一邊吩咐其他丫鬟前來繼續伺候。
“菊香,我要去一趟雲香居,小姐就交給你啦!”
這個丫鬟倒是賊精,知道歐陽茜的情況不對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立即決定躲在旁邊,不要插手二小姐的日常起居。
歐陽茜等了片刻,不知道那個丫鬟存著忌憚和畏懼之心,還故意磨磨蹭蹭地拖延時機,去了一趟京城的雲香居,居然花了半個時辰。
歐陽茜等得有些不耐煩,突然一把揪住身邊伺候的丫鬟,狠狠地扇了幾巴掌,吼道:“我餓了!我現在就要吃飯飯!你們這些狗奴才!是不是故意不給我吃的?”
那丫鬟被她一巴掌扇得頭冒金星,身形搖搖欲墜,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回稟小姐!秋原已經去雲香居買早膳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歐陽茜打得不夠解氣,又揪住丫鬟菊香的小辮子,氣呼呼地狠狠扇了她一頓,扇得菊香臉頰腫脹,宛如慘白的大饅頭。
直到李燕柔聞訊趕來,歐陽茜才鬆開手,將菊香一把推到地上。
“茜茜!你這是怎麼了?”
李燕柔何等精明,只是掃了一眼,便柳眉倒豎地厲聲呵斥道:“賤婢!讓你給小姐準備早膳,你杵在這裡做什麼?”
菊香捂住劇痛的臉頰,期期艾艾地回道:“秋原出去買早膳了!小姐說她要吃肉包子和芙蓉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