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武夫，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他才懶得參加那種奇怪的實驗。
鳳卿酒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笑道：“所以你拿了五千兩銀子，大半夜跑去靜安寺後山，將寧堯公子殺了？”
“嗯。”
這次郭全供認不諱，神色透著幾分江湖人士慣有的涼薄。
“你動手殺人的時候，寧堯公子怎麼樣？他是不是遭人算計？”
“這，我不太清楚，我平時不喜歡觀察別人，一向粗枝大葉，何況靜安寺後山有些偏僻，山中有虎狼野獸，我不敢久留。”
鳳卿酒仔細盯著他，祭出微表情管理學，發現他沒有撒謊，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他沒有撒謊或者故意混淆視聽。
鳳卿酒遞給楚因宸一記眼神，楚因宸默契地點點頭，跟張刺史笑道：“不如先將郭大俠收押！他只是一個殺手，不算主謀！過兩日等我和虞盟主查清楚這樁案子的真相，我會親自登門跟張刺史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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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刺史通情達理，笑道：“可以，我派人將郭大俠收監，聽候發落，只是這封城的命令，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虞湧泉急忙擺擺手，義正辭嚴地回道：“不可！方才郭大俠也說了，幕後黑手暗中做實驗，研究起死回生的靈藥，在搗毀敵人基地之前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所以這封城的命令，再延後兩日，我可以跟張刺史保證，兩日後，如果抓不住幕後主謀，到時候再做協商。”
張刺史贊同地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郭全被幾個府兵押了下去，關押在元洲府衙的地牢裡。
鳳卿酒和楚因宸等人喝了一盞茶，跟張刺史商量完畢，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郭全只是遭人利用，為了五千兩銀子去殺人。”
赤練跟在鳳卿酒身邊，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他缺錢。”鳳卿酒一針見血地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且郭大俠沒有正經收入，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武功，利用自己的武功去賺錢殺人，對他這種江湖俠客來說，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剛才在刺史府大堂裡，郭全雖然最終承認自己的罪行，卻絲毫沒有悔過或者羞慚的痕跡。
他習慣了這種刀尖上嗜血的生活，謀財害命，對他來說，恐怕就跟平時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赤練笑道：“難怪大家都說，俠以武犯禁，官府要對付這些社會上的不安定分子，肯定會下一番力氣。”
鳳卿酒不以為意，笑道：“國家就是最大的暴力機器。”
赤練表示不能理解，鳳卿酒也沒有告訴她，這是後世的政治理論。
眾人有條不紊地離開刺史府，走在空曠冷清的大街上，楚因宸和虞湧泉走在一起。
“郭大俠口中的實驗……”
虞湧泉欲言又止，很顯然，他是知道一些線索的。
楚因宸有意遮掩一下：“我已經派人調查，那個實驗的具體地址在靜安寺後山附近的莊子裡。”
虞湧泉點點頭，佩服地笑道：“楚公子辦差真是雷厲風行。”
這才剛剛抓住殺害寧堯公子的兇手，後腳楚因宸就派人調查到實驗的具體地址，真是神速！
楚因宸揚起峻麗的眉峰，鳳眸灼灼：“據說是一種起死回生的靈藥，不知虞盟主會不會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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