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酒聞言,下意識地看向身姿凜然的楚因宸。
就像冥冥之中註定的一般,她與楚因宸相逢,相知。
楚因宸也默契地看向她,邪魅的鳳眸微微眯起,逸出一絲渴慕的亮光:“小酒!我很期待與你聯手。”
鳳卿酒莞爾一笑,淡定地跟焦木大師行了一禮:“主持,透過死者身上的傷痕分析,第一兇手極有可能是擅長用刀的高手,而且心性殘忍,應該是江湖上比較兇殘的殺神之流。”
鳳卿酒環視一圈,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開始竊竊私語。
張晨湊到小鈴鐺跟前:“我們要不要參與這件案子?寧堯公子好歹也是我們的朋友。”
宋宇在一旁附和道:“寧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富商,與我們宋家也是多年的世交好友,於情於理,我都想查探一下寧堯公子的死亡真相!”
這小鈴鐺雖然脾氣刁蠻,做事橫衝直撞,對待朋友卻是十分仗義:“你沒看到那個小酒姑娘大出風頭?還學著官府的仵作給寧堯公子驗屍!你覺得她會容忍我們插手這件案子麼?”
張晨不信邪,主動湊上前來,跟鳳卿酒問道:“小酒,你剛才的推理看似合理,實則沒有事實驗證。莫非你覺得,僅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查出活死人的真相?”
很顯然,飛鳶閣和小鈴鐺的兩個追求者也打算摻和其中。
鳳卿酒聰明地沒有阻止,將這個難題拋給一旁的焦木大師。
焦木大師看了看張晨冷靜自若的模樣,雙手合十笑道:“張施主,你父親刺史府其實早就派人來調查過這件案子,只是刺史大人也拿這件案子毫無辦法,如果你想調查,老衲可以代表靜安寺接受。”
張晨不禁暗暗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好!”
他遞給小鈴鐺一記安撫的眼神,表明這樁案子他們也有資格參與。
等飛鳶閣和靜安寺達成合作協議,虞湧泉立即主動站了出來,笑道:“如今江湖上,擅長用刀的刺客很多,我就知道至少三個用刀高手,但是最近在江南逗留的刺客就只有一個。”
狂刀郭全,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出身寒微,生計拮据,所以只能躲在暗處替那些豪門望族接一些刺殺的單子,以此換取豐厚的報酬。
虞湧泉不愧是人人敬服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頗有威望和人脈,透過這些天的調查,他手中掌握著不少與這件案子有關的情報。
鳳卿酒淡定地問道:“這個狂刀郭全,性子怎麼樣?他如果接下刺殺寧堯公子的單子,必定是接受了敵人的賄賂。”
不等虞湧泉解釋,楚因宸就在一旁搶先開口:“郭全獨來獨往,背後沒有什麼暗殺組織,他接任務,全憑手頭的銀錢多少。”
換言之,他就是因為缺錢花,才會接下刺客的單子,如果他手中寬裕不缺錢,他是不會貿貿然出頭殺人的。
鳳卿酒認真傾聽,四周那些武林人士也跟著她,專心致志地聽著。
楚因宸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最近在江南一帶逗留的刀客,就只有郭全,其餘兩個擅長用刀的刺客,目前一個在西邊的大慶國,一個滯留在南邊的大越國,半個月之前,他們沒有這個能力飛回來殺人,如果我們的情報沒有出錯,狂刀郭全應該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鳳卿酒和楚因宸一唱一和,透過傷痕鑑定和特徵分析,最終得出這個重要結論。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莫名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焦木大師神色慈悲,笑道:“既然小酒姑娘已經推斷出嫌疑犯,不如我們就派人通知官府,先將這個嫌疑犯狂刀郭全逮捕起來?”
虞湧泉和胡掌門都表示贊同,元洲最大的官吏就是元洲刺史,而今日在場諸人當中,張晨就是刺史府的嫡出公子。
楚因宸鳳眸湛然,冷冷地看向張晨:“張公子?勞煩你去刺史府親自跑一趟?這次的案子非常重大,涉及到靜安寺的千年聲譽,必須通知張刺史一聲,讓張刺史重視起來!”
楚因宸威嚴天成,讓人絲毫不敢小覷。
張晨早就見識過他的威勢,隱約也猜得出來,對方不是什麼普通人,極有可能是來自京城的權貴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