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鳳卿酒這份自信與樂觀,大大安撫了束家的家人,包括得知訊息之後就一直焦慮不安的束雨澄。
鳳卿酒將束雨澄的鮮血提取出來,用標準的醫用儲血袋裝起來,然後按照輸血標準,祭出生物實驗室的相關儀器,給束雨眠輸血。
鳳卿酒給束雨眠做手術的時候,刻意屏退左右,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
而且生物實驗室的存在,對這個時代來說,有些驚世駭俗。
等她給束雨眠輸完血,她又做了一番細緻的清創手術,給束雨眠注射維持生命的藥劑,幫她穩定身體情況。
足足忙活兩個時辰之久。
鳳卿酒開啟房門,屋子裡縈繞著一團淡淡的血腥味道,楚因宸第一個走進來,伸手扶住她纖秀的肩膀。
“小酒,累不累?”
他掏出一顆大還丹,戰王府秘藏的靈丹,給鳳卿酒喂下,補足元氣。
鳳卿酒服下靈丹,牽著戰王的大掌,來到不遠處的湖邊。
她仔細勘測現場,這座湖泊與青山相連,平時有守衛在附近巡邏。
那個潛伏在水底的刺客,肯定精通水性,擅長隱蔽,從他意圖謀害梅疏影和束雨眠的動作上看來,他應該不是蓄謀已久的。
因為梅疏影在青國京城沒有仇家,也沒有招惹什麼壞人,倒是鳳卿酒和戰王,樹過敵,尤其是那個紫衣侯,對戰王府肯定是恨之入骨。
那個刺客,本來目標是鳳卿酒,肯定是這樣的!
但是他匆忙之下只碰到外出閒逛的梅疏影,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便挑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梅疏影狠下毒手!
鳳卿酒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戰王,赤練和墨鴉都表示贊同。
紫衣侯的死,是他自己造孽,自作自受,但是不排除紫衣侯的黨羽將這個罪名強按在鳳卿酒頭上。
梅疏影素來與人無冤無仇,他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慎中招,其實他本人是無辜的。
“小酒,這個刺客,水性如此之佳,倒是讓本王想起一個人。”
楚因宸擰起峻麗的眉峰。
“誰?”
“草上飛的師弟,外號叫浪裡飛,草上飛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盜,而浪裡飛是赫赫有名的水賊,跟草上飛一樣最擅長偷雞摸狗。”
鳳卿酒站在湖邊仔細觀察一番:“王爺,你有把握是他麼?”
“嗯。”楚因宸慎重地點點頭,將墨鴉叫過來:“你馬上派人去查,順便派人盯著清荷別院,加強巡邏。”
墨鴉領命而去。
鳳卿酒現場勘查結束,便帶著戰王回到梅疏影居住的院子裡。
束父正在抹眼淚:“我苦命的女兒啊,當初爹勸你說親嫁人,你死活不願意,非要做什麼慶春樓的大掌櫃,如今你出了事,也沒個子嗣,你若是走了,你讓爹和娘怎麼活?”
束母長得美麗婉約,束雨眠的長相就是遺傳了她,頗有一番風韻。
束母勸道:“行了!別哭嚎!雨眠不願意嫁人,只想學著男人做生意,咱們勸也勸不住的!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做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如今有王妃出手相救,她吉人天相,應該不會出事的,你們可不許詛咒雨眠!”
束父頓時停止哭嚎,雙眼通紅,滿臉愧疚地盯著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寶貝閨女。
束雨澄也是明事理的,笑道:“爹!娘!雨眠不會有事的!既然王妃向我們做了保證,我們就應該相信人家。”
聽到這裡,鳳卿酒走了進來,跟束家人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她替束雨眠把脈,發現輸血取得了極好的療效,束雨眠正在迅速康復,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安然無恙地甦醒過來。
鳳卿酒衝著戰王點點頭,楚因宸也是心頭暗暗一鬆,答應束家人的,他也不願意食言。
鳳卿酒將診斷結果告訴束家人,笑道:“她已經無礙了,如果不放心,再請個大夫過來替雨眠看看。”
這會兒蕭淨初去了藥王谷探望,郭老身體抱恙,暫時不方便外出,放眼整個京城,除了太醫院的那些御醫,恐怕就數鳳卿酒的醫術最高。
束雨澄心裡門兒清,笑道:“王妃,我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