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舞?
跟……鳳卿酒?
真是個餿主意!
鳳卿酒可是堂堂王妃之身,尊貴無比,怎麼能跟區區一個卑微的青樓姬子在一起鬥舞,比試才藝?
楚因宸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曼殊看到他冷酷無情的眼神,心中驀地一酸,忍不住梨花帶雨地啜泣起來:“王爺!是賤妾無禮,冒犯你了。”
玉堂公子紋絲不動,就算他用最尋常的口吻說話,也比普通男人多了幾分嫵媚高傲的感覺。
如果換成別人,可能就是不男不陽失調的那種感覺。
但是從他口中吐露出來,就顯得很特別,很有魅惑之意。
“王爺別急嘛!青雲鼎的線索,我可以跟你發誓,除了銀翼堂,外面絕對沒人知道它的下落。”
楚因宸驀地腳步一滯,冷著臉,鳳眸凌厲地盯著他。
玉堂公子從懷中掏出錦帕,遞給正在抹眼淚的曼殊。
“多謝公子!”
曼殊接過錦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泛紅的眼眶。
她,究竟是真傷心,還是演戲?
鳳卿酒並沒有急著離開。
玉堂公子說,只有銀翼堂知道青雲鼎的下落。
不管他是不是誆人,至少鳳卿酒打算試一試,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鬥舞是吧?
她前世學過舞蹈,什麼探戈和拉丁舞,什麼鬼步舞和太空漫步,她都有所嘗試,有一次還拿到業餘比賽的冠軍。
有些舞蹈,不需要袒.胸露.乳,也不需要衣著暴露,更加註重於高超的技巧和節奏感,如果放在這種古代青樓,那肯定會大放異彩。
鳳卿酒示意楚因宸留步,她悄悄湊到他耳邊:“王爺!其實我會跳舞!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胡旋舞,你不必擔心我給你丟臉。”
楚因宸神色一震,不悅地反駁道:“那怎麼行?記住你的身份。”
鳳卿酒玩味十足地笑道:“春暉樓,據我所知是一家高檔青樓,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京城權貴,在這裡鬥舞,反倒是王爺的風流韻事,而不是什麼丟臉出醜的事,對不對?”
反正她已經女扮男裝,這些客人應該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楚因宸正要嚴詞拒絕,門外突然來了幾個熟悉的朋友。
裴崢一襲素色飛魚服,身姿筆挺玉樹臨風,英俊的面容沐浴著春暉樓輝煌的燈火,愈發顯得霞姿月韻,青松巍巍。
蕭淨初則是一襲標誌性的白衣,儒雅君子,溫潤如玉,純淨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還有幾個京城世家公子,是一夥的。
大家一起來春暉樓喝酒玩樂,聚集在一起尋花問柳,風流快活。
其中那個唐昭明,鳳卿酒在宴遇樓的文鴦聚會上見過,他是京城侍郎府中的嫡子,去年剛剛考取功名,被安置在翰林院做文書撰寫。
唐昭明一聽鬥舞,頓時來勁了,笑道:“王爺!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都想見識一下曼殊姑娘的舞姿!王爺難道不知道,曼殊可是京城最會跳舞的紅牌?”
裴崢眼尖地看到鳳卿酒,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地笑道:“玉堂公子,你要這位小公子跟曼殊姑娘鬥舞?”
玉堂公子瞟了裴崢一眼,雖然裴崢也是姿色不俗,但是比戰王少了點風流蘊藉的味道。
換言之,裴崢這人哪裡都好,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意難平。
玉堂公子笑道:“正是!我想親眼看看這位小公子的舞姿。能不能跟咱們春暉樓的頭牌姑娘媲美?”
唐昭明不解地問道:“他是個男人,怎麼會跳舞?”
玉堂公子伸出修長的手指,左右搖擺幾下,笑道:“非也非也!這位小公子腰肢柔軟,富有韌勁,按照我的判斷,他應該是擅長舞蹈的。”
唐昭明盯著鳳卿酒,仔細打量一番笑道:“確實長得漂亮,明眸皓齒楊柳扶風,只是……你應該去南風館,而不是春暉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