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
那不是……風塵舞女慣用的別名?
不知為何,鳳卿酒覺得有點膈應。
她一直以為戰王潔身自好,就算他來青樓楚館遊玩,也是隻看不玩,應酬的時候隨意應付一下,不至於動真格的。
沒想到,他居然不聲不響地勾搭了一個青樓頭牌?
楚因宸眉眼驟沉,那嬉皮笑臉的老.鴇頓時被他身上的威勢所懾,急忙後退半步,訕訕地笑道:“王爺!別這樣!”
他不怒自威,神色一凜,一股澎湃浩瀚的內力激射而出。
老.鴇頓時覺得眼前一花,體內氣血翻湧,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尿褲子。
那老.鴇嚇得求饒:“王爺!老奴錯了!老奴再也不敢在你跟前造次!”
楚因宸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抬起腳步,翩然優雅地走到二樓包廂裡。
墨鴉早就點了一個位置絕佳的包廂。
鳳卿酒跟在楚因宸背後,那見多識廣的老.鴇看到她,神色微微一震,但是迫於戰王的威勢,老.鴇也不敢當眾多說什麼。
楚因宸落座之後,就點名,讓玉堂公子親自來一趟。
老.鴇也是難得見到戰王親自來春暉樓。
像他這樣的權貴,普通的青樓肯定不會去。
春暉樓檔次比較高,而且裡面的花魁和頭牌都是清倌,賣藝不賣身,一般都是才貌雙全的絕色佳人。
所以春暉樓在京城的排面還是挺高的。
這一撥人看起來不像是尋歡作樂,倒像是專程來找自家主子的。
老.鴇悄悄繞到春暉樓後院,開啟一間佈設奢華的屋子,低聲恭敬地問道:“主子?戰王來了。他身邊還有一個極美的女子,女扮男裝,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玉堂公子從屋子裡走出來,他身形頎秀,戴著半幅淡紅色面具,露出妖嬈絕豔的紅唇和線條優美的下巴。
“女子?那肯定是戰王妃了?”
老.鴇笑道:“外界傳聞,戰王對王妃深惡痛絕,娶進門三天左右,就跟蕭家的千金小姐舉辦盛.大的婚禮,依老奴看,這戰王似乎對王妃並不如何冷酷絕情,反倒是挺有意思的。”
玉堂公子冷嗤一笑:“不管是厭棄,還是寵愛,反正都是做戲罷了!戰王如今沒有上戰場,窩在京城,就像虎落平陽被犬欺一般,我倒是覺得他志在天下,絕對不會善待那位有世家之仇的王妃。”
老.鴇頓時神色一震。
志在天下?
主子說話,向來很有分寸。
如果主子都這麼以為,那戰王肯定是腹黑多謀,表面上裝得風輕雲淡不問世事,實則在私底下四處佈置自己的勢力網。
片刻後,玉堂公子來到二樓包廂。
鳳卿酒站在楚因宸背後,她沒有落座,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玉堂公子是春暉樓的主人,大名鼎鼎的京城美男子,他常年戴著半幅面具,只露出紅唇和下巴,還有一頭美如綢緞的青絲。
僅僅只是露出半張面孔,就足夠讓人驚豔,讓人覺得豔絕天下。
玉堂公子跟楚因宸見了禮,笑道:“王爺大駕光臨,不知道王爺找我有什麼吩咐?”
屋裡只有心腹侍衛墨鴉,和鳳卿酒。
楚因宸鳳眸清湛,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怎麼?本王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
玉堂公子颯然一笑:“王爺真愛開玩笑,你公務繁忙,一年到頭頂多就來找我幾次,哪裡算得上舊人?”
楚因宸無語地搖搖頭:“本王這不是來了?”
玉堂公子眼中逸出一絲淡淡的愛慕之色,他轉頭看向鳳卿酒,口氣裡充滿試探:“王爺,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我很不開心。”
鳳卿酒也是人精,豈能分辨不出來,這個妖嬈絕豔的玉堂公子,居然對戰王有非分之想?
莫非這是……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