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離打算怎麼討這個公道。”
“回去把詩經抄兩遍 吧,我派個小侍女過去幫你抄。”
阿鈴失笑,“這哪裡是罰我,分明是 罰侍女。”
“蔚連他,怎麼樣?”
“他啊,應該還行吧,沒被送上來,說明還在逃,誰知道逃亡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會直接把法子告訴天者的。”
阿鈴伸了個懶腰,“哎呦,有些困了,我還是去躺一躺吧。”
她不打算回答自己任何有關血門的問題。
意料之中。
回房間的時候,天者早已在桌前等待。
抬眼的時候盡是威嚴,那是上位者獨有的氣勢,跟天者一比,清離那股子衛視實在是不夠看。
阿鈴甩甩袖子,“嘖,您老來了。”
“阿鈴,我對你給予厚望,你應該清楚。”
“清楚清楚。不就是當這無趣的天門之主嘛。”
“只要你把進入人世的法子說出來,我保證,之前承諾你的天門之主,依然有效。”
阿鈴聽得直皺眉頭。
且不說自己一心要逃,都這樣了,天者還打算把位子傳給自己,真是心大。
她連連擺手,“別,我懶散慣了,受不起。”
天者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深情起來。
阿鈴側身躲過,只擺弄著房間裡的小物件,牆上掛的水墨畫,有些年頭了,她用指腹在上面細細地摸著,粗糲的手感。
“您別這樣,我覺得吧,該利用利用,該丟丟,打感情牌對我沒什麼用處了。”
她最需要的時候,已經過了。
她曾衣衫襤褸,她曾不卑不亢。
那是她們初次相見。
威儀萬千的上位者高坐於殿前,輕蔑地看了一下殿前所站的女子,那是一個粗布衣裳的明眸少女,若不是樣貌還算上乘,都想把她趕出去,免得玷汙了這金碧輝煌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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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用我名頭騙東西的小賊?”上位者容貌俊朗,舉手投足皆是風華,只有那語氣裡帶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不是騙,是事實。”阿鈴不卑不亢地回答。
“噢?”上位者見她神色鎮定,甚至抬頭直視著自己,毫無懼色,倒是生出幾分興趣。“那你說說,我何時派你去取那物什了。”
“我只說了,我是天者的女兒,得令前來取物。並沒有說得誰的令,取什麼物。是那些人驗明身份之後,顛顛地拿了予我。”阿鈴說得倒也是事實,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知道了阿鈴身份的魅洞長老立即下令去將長願果取了給她。
“可你借了勢。”天者輕搖摺扇,他的咬字極重。
阿鈴跟他對視,絲毫不懼,反而鎮定得很,站直了像一座雕塑,“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還你。”
天者面上不露,倒是在心裡有那麼一絲讚許,有些小聰明,卻又拎得清,“倒也不知你是來還,還是來找麻煩。”只是嘴上還是很硬。
“你若想用麻煩還,我也做得到。”阿鈴句句噎人,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