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鈴眼睛上覆著的布條被掀開,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
短短的時間,天者像是老了些,頭髮都半白了,他的相貌還是堂堂,只多了幾條皺紋。
“阿鈴。”他叫她,聽不出感情,眸子裡有淡淡的光亮。
阿鈴坐直了身子,“說吧,抓我來又是幹什麼?”
她對這種情況太熟悉了,她曾經以為還債只需要一次,可是被迫來來往往無數次,她也懂了,只要招惹,就沒有安寧的時日。
“我這是請你來。”
“請我來?”阿鈴對他怒目而視,還是一樣的仇恨,一樣的厭煩。
“請我來是這樣綁著來?請我來是派了無數人全世界地抓捕我?”她淡淡地挑眉,帶著濃重的嘲諷和不屑。
“不這樣做,你根本不會來。”
“不,從一開始,你對我次次都是折磨,我以為一顆長願果換我來天門一次已經足夠,可你前前後後把我抓來十幾次。”
阿鈴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第一次來天門之後,她如願見到了天者,隨後就要被安排婚嫁之事。
“你就待在天門算了,我會為你安排一門婚事。”
“憑什麼?”接受人世思想長大的她,覺得這樣老古板的形式,本身就是錯的。
“憑我是你父親。”
“我父親早死了!”在她的心裡,父親只有祁家那位埋在黃土裡的男人。
“閉嘴,孽障!”那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頂撞,精靈如水的眸子裡盛滿了叛逆與不甘,絕世的容顏像極了某個深深刻印在他心底的女子。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會嫁給你安排的人。”阿鈴身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響,異常地悅耳好聽。
天者深深地蹙起眉頭,第一次感到了難辦,換了別人,無論是斬首還是懲罰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在阿鈴面前,他竟想不到該怎麼辦。
“來人,把她拉下去,關起來!”
阿鈴看著他,俊俏的容顏,無上的權利,得不到尊重的天者,對他滿是憐憫。
那樣的眼神讓天者覺得煩躁。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除了嫁人,我可以做其他的事,你得放我走。”
阿鈴被關了十日。
期間,只有蔚連去看了她兩眼,什麼話都沒說。
十日後,她被安排去了荒野之地,雜草叢生的廣袤草原。
她過得很狼狽,感覺自己像是參加了一場荒野求生。
她永遠也忘不掉自己經歷過的艱辛,看著天者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阿鈴,這一次我可以放掉你,並且承諾之後再也不會抓捕你。只是,你得告訴我,門在哪裡?”
阿鈴定定地看著他,像在認真思索,“你的承諾,在我這裡,可信度不高。”
她轉過頭去,懶得再看。
“這裡是你的房間,想明白了去找我。”天者不再勉強,他有足夠的自信,阿鈴會說的。
要麼逃,要麼說。
這一次,她會被嚴密地監視,一旦逃離去門那邊......
天者的算盤打得極好。
阿鈴也意外地沉得住氣,每天逛逛園子,吃喝玩樂,再找清蓉公主把她氣上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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