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只剩他們兩個人。
阿鈴呆呆地坐在床邊,目光隨著他的嘴唇而動。
“阿鈴,你想要什麼結果。”這一句,問得好像,晚上要吃什麼一樣平常,裡面暗含著殺氣。
“我想要趙都尉和他的那幾個心腹,死。”少女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樣果決的手段,好像自從確認了她的身份之後,越發覺得她跟天者相像,一樣的行事風格,一樣的有仇必報。
“好。”他答應得爽快,眼中是自己都未曾發現的讚許,“冒犯公主,他們該死。”
“算了吧,還是活著吧,折磨些時候再死。”想了想,好像有些太便宜他們了,那樣的人,不該這麼舒服地死去。應該,驚懼不安,終日痛苦,心懷怨憤地死去。
“隨你處置。”他的目光裡沒有絲毫的不忍,只有冷冽的鋒芒,這時的他,是一個年少狠厲的將軍,“其他人呢,要怎麼出氣?”
她沉默了許久,周遭的光芒漸漸隱退,蔚連倒是耐心地等著,一眼不落地瞧著她,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
“站了這麼久,又餓了一頓,算了吧。”她有些無奈。
“那就麻煩你去給他們解一解封印。”
她很是聽話地起身,出了帳篷,又轉頭瞧著他,眼裡微芒閃爍,似乎是怕他反悔,“蔚連,你答應我三天後。”
“好,三天後。”他的嘴唇都發幹,嗓子也癢,用力地咳了咳,舒服一些。
“旁邊是白粥,你自己吃吧。”她沒再回頭。
“李尤,你帶幾個人跟她去,全憑吩咐。”那人的聲音從帳篷裡傳來,沙啞,卻不失威嚴。
“是。”一個滿臉英氣的軍士大聲應了。
門外的侍從離得近,顯然也聽見了一些,再加上少將軍這一聲命令,對她的態度更加恭敬,半跪在地上不起來。
“我不是那麼金貴的人,你們跟我來吧。”
她的身材極瘦小,衣服都是空空蕩蕩的,卻絲毫不懼地走在最前面。
將每個定住的人都踢了一腳,他們就正常過來,瞧著她身後是少將軍的親衛也不敢發怒,只能各自散開去做事了。
細嫩的右手撩開帳簾,她進了趙都尉的帳篷,床上的人還散落著僵硬在那裡,維持著快要撲倒的姿勢,她覺得屈辱,“把他們都綁了。”沒有要讓他們動彈的意思。
阿鈴在帳篷裡逛了一圈,發現了不少女子的肚兜、絲帕和其他貼身物,問道,“營地裡有很多女子?”
“並沒有,之前只有做飯的丁大娘一人,現在加上公主你,也只有兩人。”
帶著自己從後門進,他們之前一定也做過不少次相同的事,怕是還有其他女子被抓了,關著或是死了。
“營地裡有沒有關押人的地方。”
“倒是有,不過少將軍不太喜歡關押人,一般都是打板子懲罰,所以已經好長時間沒用過了。”
“好長時間沒用過了啊。”那應該很是髒亂差,“去看看,把他們關那裡吧。”
他們手腳很快,用繩子捆了,又一一拖著,去了地牢,說是地牢,其實就是個挖出來的大洞,三米深的樣子,落了地再往裡走,有天然形成的巖洞。
阿鈴跟在身後,也下了洞,往巖洞裡走時,隱隱約約有哭泣聲,他們顯然是聽到了,趙都尉看她的目光裡滿是恨意。
幾個衣服破爛的女子就被關在巖洞內,繩子捆了手足,只能靠著牆各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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