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熱看到我量距離的時候就反映了過來,明白我的猜測,湊在我身旁細細地觀察著。
我看著這個洞,有些陌生,“這個洞是之前就存在的嗎?”沒有絲毫印象。
“我記不清了。不過我手機上有老樹本體的照片,我看一下。”他拿出手機,跟封面細細地對照著看,“照片上沒有!”
果然,有什麼東西變了,只是不知道變的是書,還是樹。
“我們再去看看老樹吧。”他急匆匆地要拉著我出門。
我看了下時間,八點四十分,還早。跟著他去了老樹下,按照封面的標識來說,對應在樹上,那個黑洞應該在2米高處,西南朝向,祁熱只是踮了踮腳,就看到了,“在這裡。”
“嗯,”我繞著樹身溜達了一圈,有些敷衍地回應他。今天的陽光很淡,隱隱約約地,時而被雲層遮住,時而又透出一點光芒,連帶著樹影都淡如無形,看來今天白天是看不到那圖鑑了。而且,隨著書頁的翻開,老樹和書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我總覺得有什麼力量在引誘著我們,走進深淵。
他則在那裡繼續發掘那個黑洞,悶不做聲。
我有些奇怪,過去努力地拍拍他的肩,“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沒,沒什麼。”他從洞裡拎出一隻松鼠遞給我,“幫我拿一下。”
我伸手接過,它一直在掙扎,他又拎出一隻,看體型比這隻小很多,應該是母子關係,“我們是不是打擾它們了?”
“沒關係,馬上就好。”說完他右手從洞裡掏出一面鏡子遞給我,然後把兩隻松鼠放了回去。“確實打擾了它們做羞羞的事。”面不改色地說完這句話又轉過頭來看我。
這面鏡子很粗糙,是很古舊的款式,紋飾簡單,銅質一般,應該是普通人用的,有些年頭了,銅鏡背上是密密麻麻斑駁的暗綠鏽跡。
“應該就是它了。”祁熱輕吟道,“未竟之願,未明之意,我真的可以看到她嗎?”
祁熱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他大聲念出,“在此獲悉!”
銅鏡嗡地震動了起來,整棵樹都狂風驟雨般晃動了起來,枝葉沙沙作響,好像動了,朝著我們越來越近,我奮力往外圍跑去,只是老松的覆蓋範圍太大,一瞬間就把我們捲了起來,丟到了空中,老松樹身四分五裂往旁邊退散,我們掉入了漆黑的樹底洞穴,隨後頭頂上就被封住了。
洞倒是不算太深,只有4米左右,祁熱護著我,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沒有受傷。
他手裡的鏡子停止了嗡鳴,安靜了下來,黑暗中格外沉寂。
我有些怕黑,緊緊抓著祁熱的手臂,“怎麼辦呀。”穿著人字拖的我,腳尖傳來毛茸茸的觸感,我向後挪了挪,渾身發抖著小聲跟祁熱說道,“我腳邊有什麼東西,好像毛茸茸的。”
“沒事,只是一些動物毛皮。”
我剛放下心來,一聲猛獸的怒吼在耳邊炸開,“嗷!”有風從耳邊穿過,祁熱拉著我撲倒在地上,墊在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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