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嗎?有事情跟你說。”大概是看到我已經滿足地摸肚子,他輕輕問道,語氣裡有暗暗的期待。
在我的預估時間裡,中午十一點左右過去差不多,我正想怎麼打發漫長的上午時間,祁熱就開了口,“吃好了,你說。”而且這語氣裡莫名的期待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在看著那本書發呆的時候,它自己翻開了第一頁。”他看著我,緩緩開了口,目光一直定在我的臉上,觀察我的神色。
“然後呢?”
“未竟之願,未明之意,在此獲悉。”說好懂也好懂,說複雜也有些複雜。
“就這個?”
“只有這些。”
“怎麼說?”我想先聽聽他的說法,昨晚他必然已經試過了一些手段,不知道有沒有進展。
“我覺得應該是透過這書可以看到一些未知的東西。”<,”我沉思了一下,“那您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
“那我們再研究一下吧,應該會有答案。”他有些失落,看黑眼圈應該是昨晚試了很久吧。等等,那我出去過,他會不會也已經發現了呢。
他從包裡翻出了那兩本書,應該是剛剛收拾東西時放進去的。
我接過封面畫著老樹那一本,輕輕地翻開封面,倒是順利地翻開了,潔白的紙張,正中寫著方正的楷體小字:未竟之願,未明之意,在此獲悉。
此,指的是什麼呢,此時?昨天晚上?現在?隨時?翻開書頁的時刻?此地?這個房子?此物?這本書?還是,這棵樹?
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可真是帶來一個難題。
我用手摩挲著那裡,扁平的紋路幾乎不會有生澀感,順滑柔韌,沒有凸起之處。
我看了身旁的祁熱一眼,“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昨晚試了很多種方法,沒有找到入口。”
執著於解謎的人往往會走進死衚衕,而靈光一閃間出現的思路可能會豁然開朗。
我把書合上,又開啟,再合上,再開啟,無聊地擺動。“等等,有尺子什麼的嗎?”
我驀地想起了之前玩過的一個遊戲,我最愛的遊戲算是解謎遊戲吧,繡湖系列都玩過,我不喜歡查攻略,也不會卡在一個地方很難過,一般會下好幾個,同時玩,第一個卡住了就玩第二個,以此類推,如果我幾個都卡住了,那我就暫時放棄,等哪天靈光一閃或者閒得無聊再拿起來繼續玩。算是很佛系的玩法啦。裡面有一個環節是,把上層的圖片燙出小孔漏出下面的文字,按序組合即是密碼。
這種方式其實是很常見的,但是往往會因為畫本身包含的資訊過多導致混淆人的視線,忘記這種方式,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
祁熱已經把尺子拿了過來,對,是一個捲尺。
我接過捲尺,細細地量了“此”字所在的位置,精確到毫米應該差不多了,再在封面上以同樣的資料做定位,是一個洞,黑漆漆的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