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漿糊彷彿快要炸了的腦子裡突然有話飄進來，實際上白山已經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了，能夠辨別出有人跟自己說話已經費了好大勁了，本能的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開始劇烈搖頭。
白山是覺得自己搖晃的幅度特別大的，但實際上也就是曹瑞緊緊盯著人看，不然都看不出他在搖頭那個幅度實在是太小了。
早就知道白山熬不住的，要知道就是那些精心訓練的人都是熬不住幾張紙的折磨，有直接求死的，也有受不了招供的，白山一看就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能夠受得住四張已經是很好了。
看到他搖頭，曹瑞立馬先揭下來兩張溼紙，本來已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一點空氣都沒有了，窒息如影隨形，就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突然就有一股溼潤的空氣衝了進來。
“咳咳咳咳”
哪怕還貼著兩張紙，也擋不住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差點將膽汁都給咳出來了，白山從來沒有覺得空氣如此重要過，只有失去過才知道，這是多麼令人不容忽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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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需要再賞你兩張嗎？”
曹瑞好整以暇地等到白山咳嗽完了以後才拎著一張溼淋淋的紙晃了晃，哪怕白山面前依舊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也本能地直接拒絕。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一連幾個詞語就怕說慢了，又有一張紙迎面而來，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什麼保命苟活的想法統統沒有，他只想要離那些紙遠一點，再遠一點才好。
“早說不就好了，不過這美人貼面的滋味還不錯吧，歡迎你隨時嘗試，現在先回答主子們的問題。”
白山連連稱是，連問題都沒有聽清楚就回答，就怕慢了一步那些溼紙又來了，可謂是十足狗腿模樣，當然就他目前的形象非常辣眼睛。
“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青海街那裡擺攤賣孜然烤肉串，你就不怕被百味樓那裡知道你偷了他們的調料嗎？”
見白山已經被馴服了，薛青蘿趕緊抓緊時間一個個問題詢問，需要白山解惑的地方不少，但她估計這個白山知道的也應該不是很多。
“小姐，可以先將這些紙取下來嗎？”
雖然蒙著兩層紙還是可以說話的，但總沒有那麼方便，而且空氣稀少，讓他心裡十分不踏實。
就怕馬上就像剛才一樣沒有空氣了，雖然這是自己的臆想，但白山就是很擔心突然會有變化，實在是被剛剛那一出給驚嚇到了，心裡十分後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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