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立即磕頭表忠心,“殿下,老奴願效犬馬之勞。”
沁梅園大門緊閉的那些日子,若初的身邊再次變成“冷宮”:房簷外側很快長滿溼滑的青苔,飛花流水,枯枝敗葉也變成常客。
盛夏帶來的炎熱和嬋兒的聒噪,常常令若初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靜雨就搬到若初房中,陪她聊天解悶,情況才稍有好轉。
懷孕三個月後,害喜也成為家常便飯,稍帶油腥甜膩的東西,還沒吃到嘴,就能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甚至連胃都能吐出血來。
顧忌孩子的健康,若初也不敢隨意用藥,只能自己忍著。
廚房倒是一直盡心伺候,每天變著花樣做給她吃的,卻還是因為她強烈的孕吐反應捱了板子,廚師換了一批又一批。若初同情他們,卻再也懶得說半句話。
因這主子的態度,就算若初被禁足,底下人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慕容峰夫婦有時會悄悄潛入王府,要帶若初離開。
若初也只微笑寬慰他們,“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這是我的命,我認了。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這次為了我,你們重傷的重傷,中毒的中毒,好不容易都從鬼門關拉回來,就先安心地養好身子。以後的事,等都好起來了,再說。”
慕容峰見她執意如此,便只能帶著憤憤不平的張無霜離開。
懷孕四個月後,若初的孕吐慢慢好起來了,身子卻開始變笨重起來。
李嬌鸞早潛人準備好了寬鬆的衣物,一摞一摞,堆了滿沁梅園的桌子,若初也視而不見,只與靜雨親手做女紅,為即將出生的寶寶準備鞋襪。
趙懷也曾偷偷潛入王府,也告訴若初,他即將離開汴京,浪盡天涯。
若初贊同道,“走吧,走了,就再別回來了。”
趙懷也勸她,“初兒,如果你想走,我立刻帶你走,保證讓趙元僖這一輩子都找不到。”
若初苦澀搖頭,“我還有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斷得了。”
趙懷黯然傷神,轉頭而去。
若初回望他消失的身影,“懷哥哥,對不起。但願,你以後的路,不要再那麼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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