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蹙眉答道,“就是我義兄的小師妹,她師父的獨女,自然要多謝照應。”
縣主點頭笑笑,“也是。”
若初心中阻塞,不得已提醒她,“我義兄只是許王殿下手下一個小小武官,與縣主身份有云泥之別。縣主屈尊去他府上游玩,著實不妥,還請縣主三思。”
齊嫣大手一揮,“別跟我提這些,我最討厭那些說我高貴,別人的下賤的人了。”
若初內心鄙意,心說:這不是你一貫的做派嘛!
齊嫣到底纏著若初跟去了趙懷家,卻跟尹晴柔大眼瞪小眼,一味地找人家的茬。
尹晴柔不勝其擾,又顧忌她縣主的身份,只能在院中甩著玄靈鞭練功,一高一低,忽左忽右的甩弄,打得院內花木枝頭橫飛,也嚇得齊嫣不敢造次。
齊嫣便只能回到若初身邊吐槽,“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真不成體統。那個兇巴巴的樣子,不識禮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蠻夷之地來的女子。”
若初皮笑肉不笑,“縣主所言極是,我們蠻夷之地來的女子,確實不能與您相比。”
言畢,若初已抄起靜雨遞來的木劍,加入尹晴柔的戰局,“尹姑娘,聽聞你的玄靈鞭和九機回門掌深得尹宮主真傳,我早就想領教高招了。”
尹晴柔瞥了一眼一臉懵逼的縣主,點頭微笑,“好啊,我也想領教天山陰全劍,逍遙閣的劍法,最是神秘。”
二人在空中切磋,將安和縣主晾在一邊,齊嫣倍感惱火,卻只能對著身邊的婢女發洩。
大概一個時辰後,齊嫣見空中的兩人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就氣呼呼地摔了茶碗,乘較離開了。
尹晴柔收回玄靈鞭,“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若初笑笑,“不用理她,我最近又在練習家傳的旋風腿和天山幽門掌,還想請教姑娘。”
尹晴柔接過靜雨的茶杯,“我的九機回門掌只練到第四層,若初姐姐你的天山陰全劍已經登峰造極。果然身負六十年內功,就是與我們不一樣。所以,你就不要欺負我了。我聽聞,你家傳的旋風腿與天山陰全劍的陰柔之氣正好相反,講究先發制人,以快為本。但凡招式過快,都極損內力,可你陰全劍已成,若以陰全劍和旋風腿相輔來打,我定然不是你的對手。”
若初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尹姑娘過謙了,九機山的九機回門掌獨步天下,尹宮主只傳了你一人,足見你天分過人。”
尹晴柔微微低頭,“姐姐謬讚了,我爹這樣做,其實也是私心,並不是我的天分比別人好。”
若初也不在意,“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我父母也是如此,所以我很珍惜他們傳我的這身內功。我現在就想盡快習得義父的北冥神功,這樣我可以把這內功傳若塵一半,他比我更需要。只是,義父行蹤飄忽不定,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若初與尹晴柔聊得很投緣,直到晚上才起身回王府。
回到沁梅園,若初屁股還沒坐穩,元僖就興沖沖地拉著她的手,說要給趙懷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