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自打在天牢中甩了楚王一悶棍,心中也多有不安,幾次上門想見大哥,都被太宗的禁軍拒之門外,“三殿下,陛下有令,大殿下還需靜養,旁人不得打攪。”
韓王磨破嘴皮子,看守東宮的禁軍就是油鹽不進。
不多時,元僖也帶著上下矇蔽嚴實的劉倩影上門,對看守軟磨硬泡,“本王只是放心不下大哥的病情。如果實在不能放我們進去,不如讓本王身邊這位大夫進去,只是給大哥看病,也能讓我們兄弟安心。”
看守不為所動,“兩位殿下就不要為難下官了,還請回吧。”
韓王看到“若初”,原本狐疑她的傷怎麼好的這麼快,卻不容多想,就被禁軍軟硬不吃的回應激起絲絲火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只是關心大哥,連個大夫都不讓進嗎?”
看守只有低頭施禮,而後揚手請他們離開。
元僖笑意不改,握起看守的手,別有意味一抖,一把金豆子裹著大把銀票就推到手中,“大人,我們也不為難你,就是想知道大哥的情況,通融通融吧。”
看守忙把東西都推還給元僖,只不動聲色地留下一顆金豆子,恭敬施禮,“殿下,大殿下有專門的御醫救治,二位殿下放心。”
元僖與韓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獲得這個有利資訊也夠了,元僖佯裝生氣,“既然你不讓我們進,我們就去求父皇的聖旨!”
元僖扭頭就走,劉倩影也趕緊跟著,匆忙中一腳踩空,身後的韓王忙不迭扶住她,只那一瞬對視,韓王就幾乎確認眼前這個神色惶恐的女子很大可能不是若初。
他愣了一下放開她,“沒事吧?”
劉倩影恭敬施禮,“多謝三殿下。”
元僖回頭瞧見那一幕,心中微有不爽,倒不是為劉倩影吃醋,主要是這個三弟肯定把她當若初了,這不合時宜的情愫外露,還真是把他當空氣。
元僖對倉忙跟上來的劉倩影道,“既然大哥有御醫照看,就不牢你費心了,你先回去吧。”
“是,”劉氏施禮後乖乖上了馬車。
元僖又對韓王道,“三弟,既然我們都想關心大哥的病情,不如一起入宮求聖諭吧。”
韓王答非所問,壓低嗓門,“二哥,就算有慕容峰,張氏的傷,也不至於好得這麼快吧?”
元僖笑笑,“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韓王凌然一笑,“去,為什麼不去,我與大哥一母同胞,我不關心他,誰關心他!”
兩人一同入宮,卻是怎麼說,太宗都不許。
韓王無奈抱著父親的大腿說了好些一起長大,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名場面,說得太宗也熱淚盈眶,可一想到楚王的所作所為,還是硬著心腸把他們兩個打發走了。
兩人離宮,韓王瞅著元僖嚴肅深沉卻無半點煩憂的臉,“二哥,你打什麼主意,我不在乎。我也可以配合你繼續給父皇進言,只是,我實在好奇慕容峰的妙手回春,真的如此厲害?”
元僖不改笑顏,“當然,”他頓了一下,“沒那麼厲害了。只不過,若初自己很厲害。”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