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構建的城市,濃郁的生機在空氣裡都能嗅的到。
木靈似乎知道了四人要來,一條巨大的枝杈衍伸到四人空間撕裂降臨的落點,不等到達的四人有什麼動作,枝杈一點,四人瞬間進入了靈木,消失在了原地。
還是那個綠意盎然的空間,一個巨大的湖倒懸在空中,無數代表著心願的水滴佈滿天空,緩緩飄動著,每一縷微風吹過都使得那些水滴飄動,離大湖更遠或是更近。
木靈懸浮在空中,這次她穿著綠色的裙襬,可以看出經過和顏凱的交流後她開始注重起衣著了。
三個顏家長老不在這裡,不知道被送到哪裡去了,不過顏凱並不擔心他們。
“我……”不等顏凱張口,他忽然感覺儲物袋一陣翕動,接著三片金黃的葉子飛舞了出來。
木靈揚手,一片葉子燃燒殆盡,緊接著顏凱胸口那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就開始修補了起來。
痛感已經隨著心靈的封塵而麻木,但傷口癒合所產生的奇癢讓顏凱的臉都開始抽搐起來,
太癢了,他想拋掉一切去抓撓,撕開結成的傷疤去掏他的胸腔,拔掉抽芽一般的肋骨。但他剛剛抬手,身後的棺材一陣,他陡然驚醒,咬牙死死地剋制。
第二片金葉燃燒,一道無比濃郁的生機匯聚到了棺材裡,洛雪的臉忽然有了紅潤之色。
顏凱震驚的無加以復,然而還不待他露出代表驚醒的笑容,就被木靈無情地打斷。
“我只是修復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我救不了。”
顏凱的眼神瞬間僵硬,那是一種觸電般的呆滯。
“那…我該怎麼辦?”
“許願吧。”木靈轉頭看向了願念湖。“這裡承載著無數願望,無論是萬古一帝的仙夢,還是千年世家的傳承之願,喚醒或是復活一個人的願望也並不少見。”
顏凱面朝著願湖跪了下來,他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哪怕穿越到了這個仙俠世界,這一點也依然不變,這也是他勘破女媧召喚師培養計劃的原因,他從來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仙?神?只是更厲害的人罷了。
但這一次,他卻希望真有那個能打破尋常定律,超脫一切的神能夠聽到他的呼喚,降下奇蹟了,他突然理解了地球上某些信徒,三步一叩首的虔誠了,他們扣首的其實不是神,而是希望。
起風了,沒人知道顏凱許願的是什麼,風吹動著湖,湖面不動絲毫,那一些漂浮在空中的水珠也動了動,不過沒動多少,一顆很不起眼的小水滴忽然湖的從西面凝聚,向著願念湖飄了幾十米,不動了。
顏凱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顆水珠,裡面不斷變換著畫面,似乎是一個極其美好的未來,他浮起了笑容,但馬上就不笑了,因為那個水珠離願念湖有好幾百米,而水珠一動不動。
他站了起來,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把劍,想了想有收了回去,拿出了一面盾牌,瞄準了一會,又疑遲了起來,他轉頭看向木靈,“砸了會怎樣?”
“你想毀了它?”
“不是啊,我想把它推進湖裡。”只有落進願湖的願才能被實現,這一點一眼就能發現。
“不行的,碰不到的。”木靈搖頭。“只有風能夠吹動它。”
“風?這個簡單啊。”
“不是普通的風,而是生靈對於命運震擊而形成的風。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扭轉命運,產生那股風的話,你的願望就是現在這樣,停住了,永遠無法完成。”木靈開口。
顏凱愣住了,他的無神論離開了他幾分鐘後再次回到了他的體內,神破滅了。
他抬起頭,絲絲縷縷的微風從沒有徵兆的方向不住地吹動著水滴們,水滴微微而動,有幾個快速接近願湖的,也有老牛拖破車緩緩而爬的,還有跑反了方向的,最多的則是靜止不動,甚至有幾個僅差幾厘米就落到願湖中的水滴卻紋絲不動,它們的主人在最後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