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奇道:“‘他’是誰?”
藍清竽一指那個被轟出來的青年,笑道:“他叫江戰,任著禮部侍郎之職。一個他,一個頌晚堂,都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從來不買本王的這筆糊塗賬。”
商羽不解道:“反對你,你還這般渾不在意?是夠糊塗的,我聽著都糊塗。”
藍清竽向一個喬莊成書生的屬下微點了一下摺扇,轉頭朝商羽禮貌一笑,半戲謔的答道:“若是滿朝堂的人都對你俯首帖耳、唯命是從,那有何趣?偶爾跳出一兩個不識時務的,就當看耍猴了,也算是給這枯燥無聊的朝堂增添了一點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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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扶額:“當樂子耍?呃,像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你們這些個紈絝子弟的腦回路啊!神思維!”
正說著,就看見巷口的另一側一個書生急慌慌的趕來,猛的撞到了江戰的右臂上。那書生極不好意思的連忙給江戰拍拂了一下衣袖,拱手一揖,口中抱歉道:“這位兄臺,真對不住,走得太急,沒留神撞到了您,小生在此給您賠禮了!”
江戰皺了皺眉,拱手還禮道:“無妨,兄臺請便。”
那書生望了一眼雅筑茶舍,問道:“冒昧一問,不知兄臺可否是從‘九老辯道’之內出來的?”
江戰氣憤未消,哼道:“不錯。”
書生又急道:“裡面的論道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江戰答道:“已經開始兩個時辰了。我同那九個愚固老儒爭論了兩個時辰,他們分辯不過,竟然將我趕了出來!腐朽,簡直是腐朽至極!”
書生頓足嘆道:“如此急切趕路,沒想到還是來遲了!兄臺,請恕在下失禮,告辭!”
說完,那書生便向著茶舍匆匆行去。
江戰搖頭,繼續前行。
藍清竽張手摘下一片柳葉,作暗器狀,朝江戰的後脊發出。
嗖——
眼看這柳葉就要打在了江戰的懸樞穴上,他卻毫不知情,仍舊朝前走著。
藍清竽順手又摘了一片葉子,揚手送出,將之前的柳葉斜斜打落。
商羽分析道:“看起來真的不是他。他手臂沒有受傷,也不會武功,更有一堆不在場的人證。哎,話說,你怎麼會認定了第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就是刺客呢?那茶舍裡有好多人哩,刺客可以晚一點出來呀。”
藍清竽帶著她躍下樹梢,鑽進了一輛停候在路邊的馬車裡,吩咐駕車僕從道:“回王府。”展開摺扇,搖了兩下,這才答道:“沒有什麼認不認定,小王只是覺得,這刺客應該回‘家’報一句平安了。”
商羽‘哦’道:“刺殺失敗,所以,他要急著回去報信。——阿、阿阿、阿嚏!”
她揉揉鼻子,煩惱道:“肯定是在冰棺那兒給凍著了。這嬌小姐的身子骨就是不行,要擱我以前,大冬天數著九,不穿秋褲都沒事!”
藍清竽朝商羽坐近了一點,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溫然道:“有點燒,回府後叫顧雲莊來給你瞧瞧,沒什麼大礙。”
說罷,又將自己的外袍解下,給商羽披上了肩頭。
商羽嗅著衣服上的暖香味,懶懶的又有一些發睏了。
轟——嘩啦!
馬車前方突然炸起一片爆竹鞭炮,火藥點燃的巨響,猶如地裂山崩,只震得房屋碎瓦橫飛,大地搖搖欲顫。
嗷~~
馬兒受到了驚嚇,一時脫韁撒蹄,橫衝直撞的奔跑起來。
駕車的僕從死命地拽住馬韁,於空中半懸著身子,險些被甩了出去。
馬車裡更是被顛得七葷八素,亂七八糟。
商羽‘啪’的一下撲入了藍清竽懷中,為藍清竽緊緊的抱住,勉強穩下了身形。
漫天鋪地的爆竹還在轟炸著,馬車像是闖進了地雷區一般,於硝煙滾滾的街市上瘋狂亂奔。
“救、救命呀!”
煙火的另一方,江戰驚惶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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