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龍尊者道:“不然,老夫略通星卜相人之學,錢世兄留在老夫記憶中,並不是他的形貌,而是他的骨格、氣度……”
錢大娘道:“小孫見得尊者時,尚不足十歲,完全是一副孩子氣,哪裡能談到什麼氣魄兩字。”
翔龍尊者道:“但那與生俱來的骨格,卻是不會變吧?”
錢大娘心中震動,暗道:此人武功驚人,想不到料事之能,竟也有如此能耐,只要能找出一點微未之疑,就苦苦追問不休。
忖思間,只聽那翔龍尊者說道:“嫂夫人可否把錢世兄叫過來,讓老夫再仔仔細細的瞧他一陣如何?”
錢大娘正待想一個婉言推託之法,卻見徐鳳眠和紅衣女已緩步走了出來。
翔龍尊者不容錢大娘開口,搶先說道:“錢世兄,請到這邊來,老夫有幾句話,要問個明白。”
錢大娘暗裡吃了一驚,但見翔龍尊者對自己十分留心,別說出言招呼了,就是暗中打個招呼,示意他說話小心一些,也是無法辦到。
那紅衣女輕輕一扯徐鳳眠衣袖道:“我爹爹叫你了。”
徐鳳眠道:“不知他有何見教?”放步向前走去。
紅衣女兩道目光,一直盯注在翔龍尊者臉上,人卻緊隨在徐鳳眠身後而行,相距尚有七八尺時,那紅衣女突然伸出手去,一扯徐鳳眠衣服,低聲說道:“你要小心了,我爹爹存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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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怔了一怔,舉步向前行去,在距那翔龍尊者還有四五步時,停了下來,抱拳一揖,道:“老前輩有何見教?”
翔龍尊者道:“你過來,老夫有話問你。”
徐鳳眠想起那紅衣女的警告,不禁動了懷疑,暗中一提真氣,緩步向前行去。
錢大娘居然輕輕咳了一聲,道:“玉兒……”
翔龍尊者冷笑一聲,道:“嫂夫人不要多口……”
錢大娘對那翔龍尊者,似乎十分敬畏,果然不敢多言。
翔龍尊者兩道冷厲的目光,凝注在徐鳳眠的臉上,打量了一陣,道,“小娃兒,你不是錢玉。”
徐鳳眠正待答覆,突見紅影一閃,那紅衣少女已擋在了徐鳳眠身前,嬌聲說道:“誰說他不是玉兄弟呢?”
翔龍尊者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不錯啊!是老夫雙目昏花,瞧錯了人!”
目光一轉,望著錢大娘道:“嫂夫人不用見怪,兒女們的真真假假,用不到咱們做長輩的費心。”
兩人相視而笑,隱入大廳。
紅衣女眼看兩人隱入煙霧之中,才回頭擦了一把冷汗,道:“好險啊!好險啊!”
徐鳳眠茫然說道:“哪有什麼危險?”
紅衣女道:“人家救了你們老小兩條命,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徐鳳眠道:“你是說令尊嗎?”
紅衣女道:“不錯啊!如若你剛才答我爹爹問話,錯上一句,此刻已經橫屍廳外了。”
徐鳳眠心中不服,忖道:我倒不信你爹爹出手一擊,我便傷在他的手下,口裡卻緩緩應道:“在下早已有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