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要從徐鳳眠那仗劍防守的架勢中,找出破綻,以便一劍致命。
徐鳳眠暗提真氣,已如滿月之弦,但那藍衫人仍是不肯拔劍出手,但臉上煞氣卻是愈來愈濃。
紅芍夫人似乎已看出,雙方都已把功力提到十成以上,正在找尋對方的破綻,出手一擊,定然是石破天驚,必有一傷,細看形勢,竟然找不出自己有下手之處,不禁心神微震,暗道:原來這兩個徐鳳眠,都是身負絕技的高手。
徐鳳眠究竟是對敵經驗不足,面對強敵,不知蓄力自保,卻把真氣遍行百骸,已成了欲罷不能之勢,雙方如再相持下去,自己只有冒險一擊了,否則那提聚的真氣難以宣洩,勢將凝成內傷。
那藍衫人仍是那樣不丁不八的站著,似是毫無準備,但如仔細看去,立可發覺那竟是一種極深奧的起手之式,不論從哪一個方向進招,他都可凌厲絕倫的反擊過來。
時間,在沉默中悄然過去,但沉默中卻充滿著殺機,緊張得使人窒息。
雙方又相持了大約一盞熱茶工夫,徐鳳眠全身突然微微的顫抖起來,臉紅如霞,衣袂無風自動。
那藍衫人的神色,也是愈來愈見凝重。
琴劍二童已看出形勢不對,緩緩的向後退去。
徐鳳眠雖然仍無法找出那藍衫人防守之勢中的破綻,但已然無法再忍耐,突然一振長劍,劍花一閃,幻起了一片寒芒,連人帶劍直衝過去。
但見那藍衫人手臂一招,迅快絕倫的拔出了背上長劍。
寒光交錯,劍氣漫空,人影閃動中,響起了一聲金鐵大震,兩條相接的人影,突然又分散開來。
兩人這交手一擊,快速無比,快得連周雄英和宇文邕都無法看得清楚。
定神望去,只見兩人仍是相對而立,但中間已然相隔了七八尺遠。
徐鳳眠臉上的紅霞已然褪去,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手中握著一柄斷劍。
再看那藍衫人手中的長劍,也斷成半截,眉宇間殺機已消,代之而起的是隱隱的睏倦之容。
原來兩人電光石火的交手幾招,劍法是各極其妙,功力上半斤八兩,手中長劍,一齊震斷。
那藍衫人望了徐鳳眠一眼,突然投去手中的斷劍,冷冷地道:
“閣下的劍道,果然不凡,一年之內,在下當造訪百花山莊領教。”
回顧了琴劍二童一眼,道:“咱們走!”當先轉身,疾奔而去。
琴、劍二童緊隨身後相護。
周雄英眼見藍衫少年和琴,劍二童漸漸遠去的身形,一皺眉頭,低聲對宇文邕道:“這人的武功不弱,今日如放他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宇文邕似是早已洞悉了周雄英話中之意,冷笑一聲,道:“周兄何不追上去殺了他,斬草除根?”
周雄英暗罵一聲:好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大步走了過去,伸手在地上撿起紅芍令旗,說道:“敝莊主既傳出了紅芍令諭,想必有緊要之事,咱們得早些回去了。”當先帶路,急奔而去。
四人急著趕路,一口氣奔回百花山莊,直入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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