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廳中,坐了不少的人。
血影粘花花無歡高踞桌首而坐,眼看四人歸來,起身相迎,拱手對紅芍夫人一禮,道:“夫人和宇文兄辛苦了。”
紅芍夫人道:“不用客氣。”
花無歡道:“夫人可曾取來交換之物?”
紅芍夫人道:“幸未辱命。”
花無歡道:“諸位辛苦歸來,本該先行休息一陣,但有一樁要事,必得請諸位參與才好……”瞥見徐鳳眠臉色蒼白,說道:“三弟怎麼了?很累嗎?”
徐鳳眠微微喘息了兩聲,道:“路上遇到一位強敵,動手大戰一場,但見到大哥的紅芍令諭,未來得及運氣調息,就趕了回來,故而疲累未復。”
花無歡道:“遇上了什麼人?”
周雄英介面道:“徐鳳眠。”
花無歡道:“勝負如何?”
周雄英道:“三弟和他動手,一齊震斷了手中長劍。”
花無歡轉眼望著徐鳳眠道:“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吧。”
徐鳳眠道:“多謝大哥。”就近一處坐位,坐了下來。
花無歡欠身肅客,讓紅芍夫人和宇文邕坐上上賓之位,才緩緩就坐。
目光一轉,掃了廳中之人一眼,笑道:“他們遠道來此,又不能停留,在下既和夫人攜手合作,自是當開誠佈公,以示誠意,是以,才傳了紅芍令諭,催請幾位早些歸來。”
紅芍夫人和宇文邕,瞧了那排列而坐的群豪一眼,只見他們個個黑巾包面,只露出兩隻眼睛。
紅芍夫人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花無歡哈哈一笑,道:“若是普普通通的人,在下也不會催請夫人等回來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們各自報出身份來吧!”
這些人都穿著一身勁裝,滿臉風塵之色,一望之下,即知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來此。
但見左首第一人站了起來,欠身一禮道:“小僧在少林羅漢堂……”
緊接著第二個站了起來,道:“貧道在武當門下。”
第三人站起說道:“小僧在峨眉門下。”
第四位站起說道:“貧道託身在青城門下。”
右手一揚,舉起了一隻形如柳葉的小劍。
第五個緊接站起,右手一圈一吐,左掌隨勢推出,道:“在下託身在崑崙門下。”
第六個起身說道:“在下混跡丐幫之中。”右手托出一枚金錢,高高舉起。
第七個身子奇矮,站起來還不足四尺身材,聲音冷漠他說道:“現在天蛟幫中。”
花無歡突然一擺手,不讓餘下之人再接下去,起身說道:“夫人夠了吧!”
紅芍夫人點點頭說道:“花大莊主之能,妾身佩服之極,餘下之人,想也是混在各大門派中的伏樁了。”
花無歡道:“不錯,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天下各門各派,都有我花某伏樁,不論武林中形勢如何變化,各大門派的情形,我都能瞭如指掌。”
語聲微頓,揮手說道:“眼下武林中風雲緊急,你們不宜多留此地,各自起程去吧。”
廳中群豪站起,魚貫出廳,分頭而去,片刻間走的一個不剩。
寬敞的大廳上,只剩下了花無歡、周雄英、紅芍夫人、徐鳳眠、宇文邕等五個人。
花無歡凝視紅芍夫人,說道:“兄弟在各大門派中,埋下暗樁一事,除我之外,世間本無第二個人知道,今日兄弟借他們五年一度聚會之期,公諸在夫人和宇文兄的眼前,以示推心置腹,合作之誠。”
紅芍夫人道:“花大莊主數十年前,已處心積慮,派人到各大門派中臥底,這等深謀遠慮,實叫妾身敬服,如今他們都身居要位,對花大莊主,自然更有大用了……”
花無歡道:“對夫人又何嘗不是呢?”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夫人換回之物,可曾檢視過嗎?那雲陽子狡獪難纏,不能以等閒視之。”
紅芍夫人笑道:“都已查過,想是不會錯了。”一面說著,一面取出三奇真訣和玉仙子的畫像,接道:“這本三奇真訣,請花大莊主收下,這幅玉仙子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