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臨昭刷的一聲,長劍出鞘,喝道:“站住!”
紅芍夫人當下臉色一沉,冷峻地說道:“就憑你那幾招把式?”
展臨昭正待反唇相譏,卻被雲陽子搖手喝止,道:“夫人如是想先看那玉仙子的畫像,和三奇真訣,倒也非難事。”伸手入懷,摸出白絹,抖開,高高舉起,道:“夫人先請觀賞玉仙子的畫像。”
陽光照耀之下,凝目望去,只見一個絕世無倫的美女,依附在白絹之上,羅衣輕飄,面帶微笑,直似要乘風而去。
這哪裡是一幅畫像,簡直是一活生生的玉人。
紅芍夫人素以美貌自負,但和那彩筆傳神的畫像一比,卻自覺一無是處。
宇文邕、周雄英己看得目瞪口呆,兩眼發直,連徐鳳眠也看得油然而生傾慕之心,暗暗叫幾聲神仙姐姐。
展臨昭別過臉去,目光不敢落在畫像之上。
高舉著畫像的雲陽子,一臉虔誠之色。
那坐在舵盤下的老者,重重的咳了一聲,道:“夠了,收起來吧!”
雲陽子迅快的收起畫像,藏入懷中,道:“諸位看清楚了?”
宇文邕道:“畫聖時天道之名,果非虛傳,這玉仙子的畫像,實算得天下第一奇寶。”
周雄英道:“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我欺,這幅畫像,當使得天下美人自慚形穢……”
紅芍夫人冷哼一聲,接道:“不論她如何的傳神、動人,還不是一幅像,豈能和真人相比!”
周雄英偶然的神志,突然一清,道:“夫人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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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子又從懷中摸出一本絹冊,道:“這本三奇真訣,想來也不致使四位失望。”揭開黃色的絹皮,高高舉起。
紅芍夫人等的目光,是何等敏銳,縱然在深夜之中,亦能見物,那絹冊上字雖不大,但在幾人的目光中,卻是清晰可見。
這幾人都有著精博的武功,看了數行,已瞧出上面所記,果然是極深奧、絕世的武學。
紅芍夫人秀眉聳動,似想躍過小船搶奪,但卻被宇文邕施展“傳音入密”之術阻止,說道:“夫人不可造次,那終南雙俠,在武林久負盛名、是兩個極難纏的人物,力搏起來,咱們縱然不致落敗,只怕也難以搶得三奇真訣,和那玉仙子的畫像,何不以假藥換回二物再說。”
只見雲陽子雙手一合,收了絹冊,道:“諸位已然過目了三奇真訣和玉仙子的畫像,當知貧道所言不虛。”
紅芍夫人探手入懷,摸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道:“這瓶中有三粒丹丸,專解金虻之毒,每隔兩個時辰,服用一粒,三粒服完,毒傷可愈。你把那玉仙子的畫像,和三奇真訣一齊遞來,咱們一手交藥,一手交貨。”
雲陽子淡淡一笑,道:“夫人,這交易未免是不公平吧?”
紅芍夫人溫道:“一手交畫,一手交藥,哪還不公平?”
雲陽子道:“三奇真訣和玉仙子的畫像,夫人已然看過,那是貨真價實,毫無虛假的了,但夫人瓶中的藥物,如何能讓貧道相信不是偽藥。”
紅芍夫人道:“要如何你才能夠相信?”
雲陽子道:“敝師兄現在五里外一座茅舍之中,勞駕夫人同往一行,只要藥物確能救活貧道師兄,貧道立刻奉書獻畫……”
宇文邕哈哈一笑,接道:“道兄之話,未免是有欠思考,咱們相約在江心之中,以真訣和玉仙子畫像,易藥換物,而且規定雙方只許四人參與,不得多帶一人,這規定是道兄所訂,此刻,不但要我等到江岸上去、而且還要等令師兄醒來之後,才能算數,此等之言,從道兄口中說出,前後不足半日,但是卻自相矛盾,不知道兄如何自圓其說?”
雲陽子道:“宇文先生能夠想出一個辦法,證明紅芍夫人手中玉瓶內的藥物,確實是專解金虻巨毒的丹丸,貧道就立刻奉過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