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花無歡舉手一招,託著玉盤的綠衣女,立即急步走了過去,花無歡伸出右手,取過一隻瓷杯,道:“在下也用這一隻瓷杯獻醜。”
緩緩伸出左手,掌心託著瓷杯,此人除了駝背之外,玉面長髯,生相十分俊雅,纖長手指,瑩白如雪。
只見他五根瑩白的手指,逐漸由白泛紅,片刻之後,成了一片血赤,掌中瓷杯,也漸漸泛起一片殷紅色。
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花無歡掌指上的紅色,逐漸退去,又恢復瑩白之色,但雪白的瓷杯,卻變成了一片灰白。
花無歡輕輕一吹,掌心瓷杯突然化作一陣細灰,飄落一地。
徐鳳眠心頭大駭,暗暗驚道:這是什麼內功,如此厲害?
但聞花無歡朗聲一笑,道:“獻醜,獻醜。”舉手一揮,道:“擺酒。”
周雄英先是一怔,繼而微微一笑,走近徐鳳眠身旁,低聲說道:“望花樓乃大莊主靜修之地,平常之人,難得登上一步,在此地設筵待客,那可是從未聞過之事,足以可見大莊主對徐兄的推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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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口中謙遜道:“得蒙莊主如此盛情款待,兄弟甚感不安。”心中卻暗忖道:這又有什麼稀奇之處,也值得這般鄭重?令兄也不過是一個莊主而已。
但聞細音傳來,十分悅耳動聽,一對美豔小婢,魚貫地由壁間門戶中走出,送上餐具桌椅,桌椅剛剛擺好,酒菜也隨著端了上來。
花無歡緩緩站起身子,徐鳳眠暗暗吃了一驚,原來此人身子非常高,這一站,足足有九尺以上,如若不是駝背,只怕要一丈開外了。
周雄英拱手笑道:“徐兄請上座。”
徐鳳眠道:“這個,兄弟如何敢當。”
花無歡道:“百花山莊,立莊以來,徐兄是我花某人第一次在望花樓上設筵的佳賓。”
徐鳳眠道:“兄弟亦甚感榮寵。”
花無歡微微一笑,坐了下去,唐三姑卻依著徐鳳眠一側坐下。
花無歡、周雄英,各坐一方相陪。
席間,佳餚美味,無一不是珍品,大都是徐鳳眠未曾吃過的。
他雖出身官宦世家,吃過不少山珍海味,但筵席上的東西,卻大都是未曾品嚐之物,只覺吃起來味美可口。
一席酒罷,花無歡起身送客,抱拳對徐鳳眠笑道:“在下身體有些不適,還未療養復元,恕我不送下樓了。”
徐鳳眠一揮手,道:“不敢勞動大駕。”轉身大步走了。
周雄英緊走一步,走在徐鳳眠身側,笑道:“徐兄那回旋暗器手法,當真是技絕人世,兄弟今日還是初次聞見,如若徐兄不吝絕技,還望今後能指點一二。”
徐鳳眠心下為難,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於他,此技乃柳仙子畢生心血苦練而成,豈能隨便傳授給外人?
正為難之際,唐三姑卻介面說道:“此等師門絕技,徐兄未得師父允准之前,只怕是不能隨便傳人的。”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兄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之言,徐兄不用認真。”
徐鳳眠甚感不好意思,說道:“周兄如若是真的想學,兄弟當自告……”
唐三姑此刻已然心向徐鳳眠,怕他承擔下來,以後難以改口,當下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了徐鳳眠未完的話,接道:“奇怪呀,怎麼沒有見到劍門雙雄。他們哪裡去了?”
周雄英心中雖然恨她打岔,但話題已被岔開,自然很難再接上,只好微微一笑,道:“劍門二雄,已被兄弟派人引入別院休息,唐姑娘可是想見見他們嗎?”
要知徐鳳眠“迴旋指力”,打出暗器的手法,乃武林未聞未見的絕學,周雄英原本想趁他幾分酒意,用話套著他承諾下來,好叫他無法反悔,卻不料唐三姑從中打岔,使他心願難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