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完全不懂了。
他便道:“或許燕夕能解你這個疑『惑』。”
楊天翔話罷,便帶她去找燕夕。
到了質子府,束九上前叩門,開門的是個鬍子花白的老管家。
二人亮明身份,老管家忙把二人迎進去,領到花廳等候。
院子裡只有高掛的燈籠,在夜風裡飄搖,絲絲縷縷的雨打下來,飄在院子的幾株茶花上。地上靜靜躺著些落葉,看得出來打掃得不勤。整座宅子都透著一股安靜,也見不到來往的下人。
不過也正常,畢竟燕夕只有一個人,不像其他府上有一大家子人,看起來自然會顯得冷清。
挽著雙丫髻的小丫頭沏了熱茶上來,又端來了點心,老管家這才再次『露』面,對束九道:“家主人方才小憩,要整裝才能出來見客,煩勞等候片刻。”
束九點頭,卻很是狐疑。這個時間多數人家才用完飯,怎麼燕夕卻睡了?
她原本就想著他不會那麼早睡才來的,這倒是顯得自己來得突兀了。
不過來都來了,便只好等著。
而此時,被說衣衫不整正準備起床的燕夕不但衣著整齊,而且揹著手立在房內。
一個穿著深『色』勁衣的男人從視窗跳入,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身後:“主子。”
“柳州有什麼訊息?”燕夕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威嚴。
“謝君歡遇刺受傷。”那人道。
居然受傷了?燕夕擰起眉頭,這著實出乎他意料,在他看來謝君歡是不該這般無能的,怎麼竟會讓人行刺成功?
“其他呢?”他問。
“從柳州運送了大批糧食出來,現如今就存放在米穀縣。”
運糧,謝君歡究竟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此時要攻打皇城嗎,如今可算不得好時機。燕夕越來越看不透了,面上也更是沉凝。
“你再去盯著,若謝世子的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量幫就是。不過不要暴『露』自己。”
那人領命離去。
燕夕鬆了衣襟,『露』出一副剛睡醒的慵懶姿態,向前院走去。
束九把一盤點心吃得差不多了,這才見他出來。
天『色』已經不早,她也不多說其他,直接道明來意。
燕夕聽了,卻是一笑:“你是問我燕國公主是不是假死,燕驚月是不是故意設局來藉故為難?”
束九連忙點頭:“正是。”瞥見他臉上有些怪異的神『色』,她恍然明白過來,燕夕可是實打實的燕國人,這種話拿來問他確實挺奇怪的。
燕驚月再怎麼讓人討厭,也是他的兄長,這樣似乎是要『逼』著他去詆譭自己國家,承認自己家人犯罪。
她正覺得有點尷尬。楊天翔卻道:“我想夕公子也對此事感興趣吧。”
燕夕眼尾瞟了楊天翔一下,在那與生俱來的風情裡,多了些審視意味。
“這位是楊家大公子。”他盯著束九,“我卻不知,你什麼時候同楊家大公子這樣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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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九笑笑:“也談不上很熟,朋友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在燕夕面前她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
燕夕卻不再抓著這個話題了,轉而道:“你的疑『惑』我可以替你解答,但是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楊天翔必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