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事,一觸即散,束九卻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總覺得楊天翔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在涼州時便是如此。
她不敢停留,快步向前:“天已經晚了,你不回家做什麼?”
“來找你的。”楊天翔追上她的腳步,語氣低沉,頗有些曖昧。
“找我幹什麼?”束九不喜歡他這樣說話。
“你不是要調查燕國公主的案子嗎?”楊天翔聲音低柔,“我能幫你。”
聽到這話,束九停下了步子。
“你知道些什麼?”
“帶你去一個地方。”楊天翔再次拉著她的手,快步跑起來,“看一場好戲。”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力氣奇大,束九想要掙脫已是不可能了,只能隨他一起大步奔跑。
沒想到他卻在燕國使臣居住的使館停了下來。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束九不解。
跑了一路,她頭髮早溼漉漉的,凝著細小的水珠。
楊天翔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身上。在她耳邊道:“噓,別說話。”
她不明所以卻訥訥點頭。
他帶著她從牆頭翻了進去,奇怪的是牆後居然一個守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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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奇怪,不對啊,燕驚月本就怕死,又發生了燕姝被刺殺的事,使館內外應該重重護衛才對,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楊天翔一句話為她解開了『迷』『惑』:“我的人把護衛引開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束九覺得不對勁了。
他又不答話了,只拉著她往裡走。
不知他的人做了什麼,這一路二人竟暢通無阻地到了燕驚月的居所。
二人趴在牆頭上,藉著一叢竹子掩蓋了身形。
燕驚月坐在房間裡,面前擺了滿滿一桌好菜,兩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頭正侯在旁邊,為他添食斟酒。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大笑出聲,漸漸的有些忘形,伸手握住了一個丫頭的手。
那丫頭嬌羞一笑,他便把人帶進了懷裡。
眼看便要少兒不宜,束九正不知該怎麼辦。楊天翔拍拍她的肩:“可以走了。”
他便又帶著她沿原路返回。
跑離使館遠遠的,束九才敢大口喘氣。她隱隱覺得不對:“燕驚月好奇怪,他妹妹死了,他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呢?”
“不止他,你難道沒發現,整個使臣隊伍都一如往常,完全沒有失去一國公主的悲傷?”楊天翔道,“甚至除了在和皇帝爭執時其他任何時候全然讓人感覺不到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會認為燕國公主死了。”
他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束九仔細回想了一遍燕驚月的所有表現,從在黃州攔截到使館奪箭,他表現的一直都是氣憤,卻從未有半分的悲傷情緒在裡頭。或許說他對燕姝沒什麼感情?可這也不對,無論如何燕姝也是公主,一國公主之死,哪怕他對燕姝沒多少感情,整個使臣隊伍也不該是如此涼薄的表現。
“你的意思是說,燕姝根本沒死?”束九不禁猜測,“這一切都是燕驚月自導自演的。”
或許這只是燕驚月用來向大昭發難的一種手段,假借燕姝的死而與大昭翻臉。
楊天翔搖了搖頭:“也不盡然。”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