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戲子,是如何進得了荷香園的?”木子舟疑問。
“喬裝改扮。”束九笑道,“告白我們的實驗已經證明,姚氏所看到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眾所周知,這位名角兒擅唱花旦,那妖嬈的身段比之女人還有過,所以他可以穿了小郡王妃的衣服,扮成女人走到荷香園,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
“而他雖然身段優柔,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身量極長,所以路過藏嬌院的時候恰好能被姚氏看到。這也正方便了他嫁禍小郡王妃。但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個多出來的證人反而『露』出了疑點。”
“這也不對啊,當時天又沒黑,儘管穿著相同,面容也不相同,難道他走進去就沒下人認出來?”木子舟還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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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說過,那天是府上置辦冬衣的時候,郡王妃將荷香園裡大部分人都叫了去。所以當時荷香園很空,而清歡又外出,基本等於沒人在。”束九看向清歡,似乎是在詢問。
清歡立即道:“的確如此。”
木子舟側了側頭,終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那他如何得到小郡王妃的衣裳,又為什麼要嫁禍小郡王妃?”
“這還用問,嫁禍給小郡王妃自然是想她死。至於衣服,他自己拿不到,意思是別人拿給他的。”束九道,“至於誰拿給他的,想想小郡王妃那天去了哪裡不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轉向郡王妃。
那天小郡王妃去了郡王妃那裡商量裁製冬衣的事。
難道是郡王妃將衣服拿給三月紅的?
迎著眾人疑『惑』的眼神,束九頷首:“能做這事的,只有郡王妃。”
“不,不是我,你憑什麼說是我?”郡王妃雙手捏緊了,面上卻仍維持著鎮定,“我乃堂堂郡王妃,怎可容你胡『亂』汙衊!”
“王妃先不必動怒。”束九笑眯眯地望著郡王妃,“你說你沒有,那你解釋一下,小郡王妃那日明明是在你院裡的東廂休息,為何她的衣服會出現在別人身上?”
“這我怎麼知道?”郡王妃眼睛一瞪,裝作很震驚的模樣。
束九盯了她一眼,轉頭對燕捕頭說:“傳丫頭小月。”
小月就在外頭,立刻就被叫進來。
束九問:“那日你了給郡王妃煮了燕窩?”
“煮了。”
“她有沒有吃?”
“沒有,王妃肚子不舒服。”
“誰吃了?”
“小郡王妃。”
“之後小郡王妃就覺得不舒服,要休息了對嗎?”
“是的。”
二人一問一答,圍繞的都是那碗燕窩。有反應快的已經想到:“那碗燕窩有問題!”
束九向後看了一眼,沒想到竟是燕驚月。這傢伙難得不拆臺了。
“沒錯,燕窩被下了蒙汗『藥』。尋常人平日裡就算再累也不至於立刻就要睡,何況小郡王妃還是在自己的婆婆這裡,怎麼都不該失禮。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郡王妃故意要讓小郡王妃睡著,方便偷她的衣服。”
束九說完,又看向小月:“那天小郡王妃休息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守著?”
“沒有。”小月想了想道,“連她的貼身婢女阿香都被叫走了,因為王妃丟失了最心愛的蝶舞天涯金步搖,嚴令所有人幫忙一起找。找不到就要重重罰我們,我們圍著院子小心翼翼地尋,連石頭縫都給扒開了。”
束九笑道:“這就對了,所有人都在找東西,沒人注意小郡王妃,於是郡王妃潛入東廂拿走了衣服首飾,交給了三月紅。”
“不,你胡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郡王妃仍舊面不改『色』。
“當然是為了掩飾一件事。”束九淡淡道。
榮郡王隱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急問:“什麼事?”
束九看著他搖頭感慨:“郡王爺,你把涼州治理得很好,可惜後院管理卻不行啊。這些年你求仙問道,這後院早就『亂』成一鍋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