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疼,像被撬開般翻攪,有那麼兩秒的眩暈。
雙手抱著腦袋,保持一個蜷縮姿勢。
葉紫檀剛從井裡汲滿水,端著銅盆走進來。
抬頭,眸色掠過一抹喜色,哐噹一聲,銅盆落地,水花飛濺。
“胭脂,你醒了?”可喜可賀!
胭脂頭絞痛,腦子亂成一氣,眩暈中被一陣刺耳聲音鑊住,她像是下一刻倏然驚醒般,抬起頭,看著面前對她噓寒問暖滿臉關切的女人。
英氣的眉,俊美的輪廓,比男子更大氣的五官。
“紫檀?”她不確定的開口,迄今為止不曾開過口的聲音夾雜著說不清的沙啞,像磨礪的粗糙。
很難聽。
“嗯嗯,是我。”
葉紫檀不住點頭,驚喜交加。
這時,一股疾風驟雨般襲來。
“重陽宮的人又追來了?”只聽一道風風火火的巨吼傳來,跑到門口的老者,擼起袖管雙手各操一把關輝燦爛的菜刀,擴張著雙腿。
此刻,賊眉鼠眼東張西望,警惕的像某種動物。
這模樣,大有立刻和人幹一架的趨勢。
因為跑得太急,腳不留神踩到銅盆,本就打溼的地面,很是打滑。
他身子一個趔趄。
胭脂驚叫:“小心腳下。”
葉紫檀臉色一變:“小心腳下。”
兩聲急叫,一道沙啞,一道鏗鏘。
但似乎還是晚了。
旋即一具肉體砸地的響,“嘭!”
神醫只道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根本防不設防,就四仰八叉面門壓地。
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激吻。
“該死,偷襲,我......”後面的話被那個“深吻”吞沒。
神醫心裡叫媽媽,這逆襲的人生啊!
手裡菜刀脫落,簌簌聲掠過。
不偏不倚一左一右擦著魅姬和葉紫檀臉側劃過,鋒芒畢露的顏色是兩枚偷襲的暗器。
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