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著魅姬,眼角傾瀉出柔情:“沒有。”
魅姬斂下眸,窩進他懷裡,“走吧,我累了,渾身都疼。”
她跟他說,她從外面回來,他不問,她也不說,兩人心照不宣的避免雷區,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來之不易的這美好的一刻。
在他們走後,一個血色人兒從黑暗房間裡踱步出來,羸弱的身影,像是下一秒就會枯萎。
“哥哥!”
......
既已闖進我冰冷的愛情,就接受我沉睡的夢被驚醒後的復仇吧!
預言即是謊言,總有一天會應驗。
待焚燒一切罪惡的源泉後,重新俯瞰地獄的心臟。
低頭是的冰冷地面,彷彿之夢境裂開後的碎痕透過真實苦撕咬你千瘡百孔的顧忌靈魂。
“每個個體都有另一個自己,你卻逼我遺棄,被遺棄的影子承載著無盡的希望和痛苦的根源,化為罪惡的魔鬼嗜血的瞳。
龍御流,這一次,我化身魔鬼向你索命。”
“死而復生的魅姬就像天使折翼後就不是天使——是惡魔。”
高媚兒站在華麗的窗內,用那雙被汙穢腐蝕的眸子望天,像生生逼回痠疼的鹹澀,她說:“高媚兒你不能哭,不能丟高家的臉,哭泣是弱者的代名詞。
就算眼淚不過是堅強的太久,卻不願麻木的哀鳴聲,也不值得為不值得的人掉,除非是在它有價值的時候。
譬如說,會疼你的哥哥面前,你可以放肆大哭,梨花帶雨,嫵媚傾城。”
“二皇妃,回去吧。”丫鬟上前替她套上一件貂瓊:“夜裡風大,您現在身子不好,小心著涼。”
身子不好?
高媚兒嘴角浮起一抹詭譎的笑。
也對,這具身子現在是真夠破敗,人不人鬼不鬼的,隨便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可偏偏創鉅身痛,受神魂俱滅之痛卻又像好完好無損似的。
手鬼使神差的撫上肚子,從心口穿透掌心的賁張,刺骨的很。
那裡,像被人掏幹掏空,血淋淋的痛,隱隱約約。
丫鬟看著她側臉的陰影,心頭不由得不忍。
都說皇家是人前風光,可人後骯髒又有誰能看破?
女人不過是權勢地位的犧牲品,是男人爭奪上位的附屬品。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悽婉悲愴的聲音哪還有初見時的盛氣凌人?這個高傲的女人終於如一抹開到絢爛至極的宮牆牡丹逐漸凋零。
凋零到塵埃落定,溝壑填平。
一縷幽魂化為香菸散去。
丫鬟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行動。
女人似要飄散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下去,明日我自會像殿下請安。”向他負荊請罪,將這一切都劃上完美句號。
丫鬟不疑有他,拂了拂身,離去。
偌大的房間,空寂怒斥到每個角落,風霜傲雪的身影,孤寂悲涼,站在宛若一座死城的窗前,伶仃遙望,飄散的視線找不到聚焦。
翌日,當翠鳥鳴叫枝頭,召喚晨曦的降臨,整個世界宛若從地獄返回人間。
“不要!”女子驚呼一聲,打破原始的寧靜。
她從夢魘中彈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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