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知道怎麼做能夠更快的達到更高的地步,這卻難免偏頗,世間不會有一種方法解決所有問題的事。有時候,慢一點才會得到更好的答案。你缺少了幾年的時間審視自己,那該是進步變小之後對另一個方向的審視,你應該去注視那些技巧與天賦之外的東西了,你還沒能讓激動狂烈的心稍微平淡,沒能達到真正的從容,就已經出山,這一定會在後來影響你到達更高的層次,這就是你的問題,是需要你認真思考的東西。”
依著李弦的智慧,左慈的話其實有許多可以攻訐之處,可他沉思一會兒,並沒有反唇相譏,而是認真的反問道:
“既然你猜到了,我便承認。我原本就是打算就那麼在草地上躺著,那樣的過幾年再下山來著,不過這也不是因為其他,只是純粹來自我內心的某種天然感覺,如果有命運,也許那就是我的軌跡。可是大道三千,或許好壞吧,可你為什麼認為我只會走一條?”
左慈微微一笑,看著李弦道:
“三千大道,縱有千萬次,你也只走一條,此事無需多言。倒是我當前看你,實有晦暗之處,隱隱顯示出你曾做了一件不對的事,而後更也許錯上加錯,如此一來,閣下未免會心上蒙塵,恐對道心不利。”
李弦本來對左慈的話已經頗為重視,聽到這裡反而一愣,不禁笑意上心來,卻又玩味而不笑,稍為一頓,便立刻斬釘截鐵的道:
“老子的心上沒有塵埃。”
如此斷然否定,莫非從不虧心,又或者他以為我是拿江湖話頭誑他,目的是想要令他尋求我的指點,所以才這麼說來直接堵住話頭?
左慈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飄過一絲神秘的笑容,而他的聲音又變作飄渺:
“既如此,你事貧道已然說罷。接下來,便要請居士一遂貧道之心願了。你可知當今天下,已至更易之時,只待你手中的那一方傳國玉璽傳到新主手中,便可名正言順的掃滅董卓,進而收拾殘局,執掌日月之輪轉,復還天下至太平。”
縱然左慈剛才能算到了李弦對於出山這件事的想法,卻對李弦之後對他言論的判斷毫無影響,此刻李弦仍是不為所動,輕輕一推頭冠,便指出左慈說法錯誤然後講出了自己的意見:
“首先,不是手中,是頭上,我戴在了在頭上,謝謝。再則,當今乃是漢室天下,大漢既未曾失德,各地諸侯但有一日為漢臣,便不得不表其忠君之心。就算要擇一新主,以皇室血脈之昌盛,亦斷無旁落之理。縱有王莽霍光之輩,猖狂也只得一時。而那董卓之蠢,委實不可救藥,惹得天下無不欲殺之而後快。當下之局勢,只待董卓一死,其罪軍必惶惶不可終日,此時聯軍中但有一路能掃滅其殘軍,便可穩定局勢,立成漢室中興之臣,有何另立新朝之理?”
聞言,左慈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又道:
“我夜觀天象,已算到漢祚將盡,此乃天意,無可違也。但天下群蛟四起,有資格介入天下之爭的諸侯可謂頗多,不到最後,實難知那條蛟能蛻化為龍。你看了這幾路諸侯,不知對他們是什麼評價呢?”
李弦嘆一息道:
“道人在我欲觀袁紹時截我,想必心中已有傾向,可是天心難測,道人又為何要如此肯定呢?”
只見那左慈輕輕一笑,自拂道衫,並不作答。
於是李弦又道:
“我雖看過幾人,終究所識不深,哪有什麼評價可談的。但你言及天命,就該知道逆天而行莫非天命一種。我自不敢妄談天命,旁人也應如我也。”
左慈傲然道:
“天命使我知,我便是天命。不過看起來你我至少有一事已然達成共識,那就是天下之局當以董卓死為始,如今天下,皆等此事。我已選定二人為天下萬民而行,你正是那第三人的最佳人選,當然,也由不得你推辭。
倒是我有一事奇怪,你這人做事一分一寸,各自有守,可謂觀其人而能知其為,你既然能說出‘老子的心上沒有塵埃’這種話,平生縱有虧心,恐怕也屬稀少,那麼你眼見得人間將之殘酷,理當痛恨不已,怎麼並無善良人們該有的表現呢?”
李弦對以狂一笑。
“天下人所厭者莫過於死,厭之如何?”
.........
當言語盡,倏忽之間,李弦發覺自己已經被還歸地上,不是那些是否本是幻境,原來他還仍是坐在原處。
於是他張目四顧,當然也看不見左慈的身影。
不過他的工作列倒是平白多了一個支線任務,此必是左慈所為,但並沒有經過李弦同意,也沒有事先打個招呼,像是知道李弦會接下然後去完成一般。
“左慈賦予的支線任務:刺客之路
任務目標:在十日之內,以任何方式刺殺董卓,開啟亂世之局。”
“任務成功獎勵:得到大漢皇帝的認可,擁有刺殺董卓的聲名。假如任務失敗,和氏璧將被左慈強行收去,併產生後續影響。”
“另:為增加你的成算,左慈已經助你成功掌握一項特殊能力:偽裝術道士。
偽裝術道士,使用此能力之後喬裝打扮,可以化身為貨真價實的道士,在此道士化身的狀態下,能夠受限制的使用道家的一些粗淺法術,如行空術、紙人術、點金術、障眼法、入夢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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