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思路開啟的很寬,他分析說,畫師當時號令無支祁去接人,只是聽到了另一聲魚哨而已,他覺得畫師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一起掉進冰崖的仍有其他人呢!
如果是這樣,那讓他更想不到的是,混進來這裡的另一撥人之中,居然也有個同樣擁有血鑰的傢伙存在,直接也能摸到這個隱秘的軍事基地,來跟昏迷的同伴就這麼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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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沒有血鑰的存在,從那邊的斷冰崖下誰也進不來這兒的,這個軍事基地隱秘又安全,誰也找不到在這兒藏著的東西。我忽然覺得,那位畫師還會回來——既然留了怪人一命,那麼故意給他放了血,是不是想要以這種狀態困住正常情況下根本打不過的這個外來人?!
時間就那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原本身手不凡的怪人躺在地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看著他畫了半天的畫兒,漸漸的陷入了沉睡,可忽然之間,有個東西蠕動了一下,又把他的精神榨出來一絲——他看到一根柱子的後面,爆發出了一陣子悉悉索索的動靜,畫師轉過臉去,暫時放下沾著血的毛筆,朝那邊伸出了雙手。
怪人的感官還是很敏銳的,在剛走進這個軍事基地、他還沒有倒下以前,他居然也沒有察覺這裡除了畫師以外,還有別的什麼活著的東西藏著!
從作為柱子的支架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行動非常非常僵硬的人。怪人的視力在昏暗的光線下很好,他不會看錯,的確有個之前一動沒動,好像連呼吸聲也沒發出來的人,就一直站在那根柱子的後面。他搖搖擺擺一副快要摔倒的樣子靠近張開手的畫師,然後被後者笑著抱進了懷裡。
腦子裡想著那副畫面,我忽然覺得一陣寒意傳遍全身。畫師的那個伸手迎著他,然後等著抱在懷裡的樣子,像不像父母在鼓勵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而那種行動很僵又搖搖晃晃快要摔倒的描述,一下子就讓我們所有人的眼光,盯到了門口木頭人一樣站崗的拼接軍人身上了。
拼接人在畫師的眼裡,為什麼是個孩子?
不過怪人說,當時被抱住的那個傢伙,和門口站崗的還不是同一個,雖然縫得亂七八糟看不出來那人的面孔,但從身形上看,更像個女人。畫師一邊抱著,一邊帶著她挪到一邊去,然後從她的胳膊上拔下來一根穿著線的針,繼續之前沒幹完的活兒似的,在她的肚皮上來回穿梭了一會兒,這才算把那個女人肚子上的大裂口閉合了起來。
照這麼說,畫師幫她縫了肚子,也就意味著之前她是開了腸破了肚的。我明白過來,我們在隧道的畫室裡看見的那張開腸破肚的畫面,不僅僅是畫師親眼所見,更是他親力而為,拼接人根本就是畫師本人創造出來的!
那個突然之間活過來的拼接女,似乎依賴感很強,一直伸手抓著畫師的衣角不鬆開。而畫師真的是把她當作了小孩子對待,他扶她站起來,給她披上衣服。低頭看到怪人正驚訝的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幕,乾脆帶著那個拼接女就表演了起來,他攬她在懷裡,手把手的教著走路,轉圈,揮手,他還哼哼了幾句曲調很婉轉的歌兒,像是專門在怪人的面前,獻上了一出表演!
只可惜好戲開場的太晚,失血過多的他詫異的看著畫師和拼接人的一唱一和,看著牆上那副還沒畫完的血畫,力氣實在支撐不住,終於還是閉上眼睛昏倒在地上了。這眼睛一閉,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直到入夜前我們升起火堆與他匯合。
怪人講完這一段,簡直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坐都坐不穩了。
我們能夠理解他回憶起這段來,到底是多麼的匪夷所思。這也太離奇了,畫師到底是在幹什麼?!
冬爺扶著怪人躺回地上,叫他不要著急,歇歇再說,反正這個夜晚還很長。我怕他說話太多嗓子難受,連忙又給他續上一杯熱水,可他喝得蠻快,喝完一抹嘴,又不理我了!
你這混蛋……有話倒是擺明了說出來啊!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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