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爺不用說結論我們也知道他的意思,一定是從鬼船上離開的某些人走到這裡,然後在前幾天的一個夜晚,像此刻的我們一樣遇到了一隻野貓的威脅,他們的手裡有槍,然後毫不留情的結果了它的性命。
晉卿島罕有人跡,這撥有槍在手的人是誰?
邱善和白舒洋似乎是奔著龍洞去了,我看過船醫大叔的航海圖,龍洞在晉卿島的魚尾,而這裡是適宜停靠的頭部,如果要前往龍洞的話,是肯定要上島經歷我們的這段路。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鼕鼕這隻小黃雀是怎麼混到船上來的,監控錄影中我們看到的那幾個陌生人,到底是屬於什麼勢力?那其中既然有越南人在,憑感覺來看,小卷毛總說白舒洋是個執著的女人,她和丈夫的感情那麼深,丈夫被越南人打死,白舒洋應該不會跟越南人合作的吧,所以鬼船上應該是先後來了兩撥人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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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抓了抓月光下鋥亮的頭皮,搖搖頭說道,可是監控錄影是在船隻行進中拍攝的,也就是說,早在鬼船沒有停靠到晉卿島岸邊的時候,鼕鼕他們就全都在,那個時刻的白船長如果不在船上的話,這船是怎麼開起來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可能:
白舒洋和邱善在一起,他倆才是傲視南海的船長,而冬爺卻說鼕鼕在監控裡的表現顯然是個指揮者,那就意味著船其實是被鼕鼕他們掌握在了手中,該不會白船長是被黃雀的人控制了?
不管怎樣,藉由這隻死去的母貓,我們也算是有所收穫,既然我們是走上了相同的路,那麼繼續前進的話,一定還能找到他們留下的其他線索來,這樣一路順藤摸瓜的找到龍洞,我們總能推測出點颱風之夜前後發生的故事!
越來越多的野貓從灌木叢裡衝出來,奔向新奇的鬼船而去,我實在是難以忍受野貓滲人的叫聲,趕緊催著大家遠離海灘,找個能落腳的地方休整休整。
交了南海新朋友的林醫生,儼然成了我們之中的嚮導,他帶領著我們繞過灌木叢,往地勢較高的一片小坡地走了上去,月光下能夠看到,那裡冒出地面幾個三角形的黑影,似乎是……已經搭建好、但沒有撐開使用的帳篷架子?
“晉卿島盛產紅口螺,會有漁民避開臺風季,一年之中有一兩個月是住在這裡撿紅口螺賺錢的。”林醫生四下環顧了一圈,“南海的潮水漲落幅度很難控制,地勢高的地方比較安全,現在還不是紅口法螺氾濫的時候,這些帳篷咱們可以借宿一晚。”
我走上坡臺看了看那些帳篷,有兩根支架是直接插入了島體內部的,即使是颱風也吹不走,看起來是個經得起漁民們考驗的安全地點。
撐開支架,帳篷上的帆布已經破爛到兩邊根本合不攏的地步了,雖然是樸素到不能再樸素,但大家見到這麼一個現成的歇腳點,就像幾天沒閤眼的人看到了舒適的床鋪一樣,誰還顧得上講究些什麼,趕緊的就選了幾個還能用的帳篷,把包裹行囊往裡頭一塞,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地上躺。
到這裡來捕撈紅口螺的漁民使用的全是單人帳篷,裡面的空間非常小,兩個人睡進去簡直就翻不了身了。野貓的叫聲還此起彼伏的在島上回蕩著,冬爺出於安全考慮,由他們幾個比較能打的睡在靠外側的帳篷裡,我跟林醫生擠一擠,被分到了最高點的那一頂中。
雖然隊裡每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是親密無間的,但和林醫生湊那麼近,著實是有些尷尬,不過我一躺下,眼皮就困得根本張不開了。我臉皮很厚的在幻想著,如果小卷毛沒有離開白舒洋的船,那麼朝聞道迴歸隊伍以後,這樣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我就可以跟他擠在一起,美美的睡上一覺了吧?
“幸好今天晚上有月亮,咱們提防著點野貓就行,那什麼狗日的水鬼就不用擔心上岸了。”
“王爺你先睡一會兒吧,老子還能頂住守個夜,你看那小貓都快趴你禿頭上睡著了,別出聲吵它。”首發
我聽到睡在外面一側的隊友們還在聊著什麼,心裡有點感動,這種守衛熬夜的差事,他們從來沒讓我幹過。
“冬爺,給我留把槍,你也去歇一會兒吧,幾隻小貓,還不敢欺負到老子頭上,有我在咱們一個包都不會少的!”
“拉倒吧你小子,野貓找你的麻煩,誰叫你是‘耗子’呢……暈船早就暈的筋疲力盡了吧,喏,給你條毯子,睡一覺我們還得靠你開路呢!”
我躺在帳篷裡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後背也有些不自在,林醫生他似乎也沒睡,他正在盯著我。
“林醫生,睡覺吧,晚安。”我沒回頭,朝他擺了擺手。
他沒有回應我,目光移向了別處,好像比我還快的就入睡了,過了一會兒,我也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醒著,我聽到他以極小的聲音在我耳畔說了一句:
“晚安,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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