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麼多磨難的話,剪刀是不是有可能填補那個小娟兒留在耗子哥心底的空缺呢?
在上升氣流的作用下,機身略有些顛簸,林醫生在半空中頭痛又發作了,他吃了藥也難受的咬牙切齒的,我旁邊的小王爺特意跟他換了一個位子,看他太陽穴上的血管都有些突起了,我表示安慰的握了他的手一會兒,結果左邊的怪人立馬不樂意了,裝模作樣的“哎唷哎唷”兩聲,把我的另一隻手給攥住了。
這傢伙……實在是有點小心眼啊!
我有些鄙視的白了他一眼,但也難掩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這種受到了在意的人關注的感覺,讓我非常的受用。
穿越過一層濃厚的雲海,趕在天黑以前,我們終於飛到了海南的上空。
曲折的山路從北部逐漸趨於平緩,通向了南方無窮無盡的碧藍色大海。
我正眯著眼睛跟隨著飛機的下降,想去看清那些如同點綴的珍珠似的島嶼,突然一尊巨大的觀音塑像出現在了一片蔚藍之中!
冬爺說那是三亞的標誌建築之一,南海觀音,比美國的自由女神像還要高一些,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墜就是這尊觀音像的縮小版。
我看到林醫生抬起頭來,凝望著窗外那尊即將消失在視野中的巨大雕像,又低頭微微閉著眼睛,好像十分虔誠的在祈禱著什麼。
林媽媽在機場給兒子的手腕上套上了一串很好看的小佛珠,雖然這和他醫生的身份非常不搭,但“子不語怪力亂神”也只是在一個人在還沒有陷入無助之前才能說出的話語吧。
當這個世界把屬於你的所有光明都熄滅了,人總得找點兒信仰作為精神支柱的。
機艙裡所有人都在向著窗外張望,似乎每個人都向那尊慈悲的觀音許下了一個心願。坐在後面的婆婆唸叨著希望外孫學習進步,女兒生意興隆,怪人笑著看看我一臉茫然,伸手也閉上了我的眼睛。
管他能不能靈驗呢,我也是有著很多美好的願望的。閉著眼睛的我甚至想象不到明天的我們又會遇見些什麼,這一行的變數實在太多太多,眼下我最希望的,就是隊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平安健康的,大家一起相互陪伴著走完保密人的一生了。
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生離死別,我再也不要跟任何人分開了啊!
在夕陽的餘暉中,我們平穩降落回到了地面上。出了艙門,撲面而來的新鮮空氣讓我稍有些傷感的心情立馬振奮了起來——
這就是中國最南方的地域嗎?
我剛在地上歡快的蹦躂了兩下,冬爺就急急忙忙的抓著我,繞過出口那些熱情到簡直嚇人的旅行團地導,找到了老闆娘安排好的接機人那兒去。
這裡是三亞的機場,林嶽此人是定居在一個叫做瓊海市潭門鎮的地方的,我們無暇去享受三亞的日光,就得塞進麵包車裡繼續趕路了。
冬爺死盯著我們從林老太公那本筆記上拍下來的照片,我發現他對於那四個名字的在意程度,簡直超過了我,他是不是也認識其中的某個人呢?
可是他和小王爺相視一眼,對於我的問題緘口不言,只說“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便打發我快點在位置上老實的坐正。
不過還好,開啟窗戶的話還能借著最後一點金色的餘暉欣賞沿海風景。這兒的空氣含氧量相當的高,呼吸之間讓人很舒服,和徐州的乾燥、北京的風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我們順著東南部的公路蜿蜒而上,沿途還能看到不少歷史遺留的景觀,比如什麼清朝的炮臺、明朝的庭塔、宋朝的宗祠等等等等。一嫁大叔桃花開
海南島在過去是被我們中原人稱作“蠻荒之島”的,這個地方在那個時期經常是貶官的發配之所,這兒就是天涯海角的邊疆之地。
我突然想到,中國的邊界在更遠一些的時期是怎麼界定的呢?大禹用他的雙腳丈量天圓地方的世界的時候,縱向的區域是“上至北冥,下抵交趾”。
交趾就是如今的越南,這也就是說在大禹的那個時期,南海以及其中的大小群島也包含在我們的地域範圍內。
我的腦子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南方的海域嗎?在蓬萊吊頂的那幅世界地圖上,不是也有所標註嗎?
層層浪花下的水底,隱藏著一個像是海螺之類的古怪建築,人面魚身的奇怪生物正浮游在附近,那是一幅如夢如幻的畫面。
南海就近在咫尺了,難道這裡真的存在著長著人身和魚尾巴的“鮫人”這種生物!
蘇麗妖的那片魚鱗又在說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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