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裡的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心裡也清楚的很,錦夜的那個規矩只是個幌子,不領證就算不上結婚,而在一起也不一定非得領證啊,所以條款規矩都是死的,人的感情是活的。
不過我們這一行實在太危險,說不定下一秒鐘誰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在這以前萌發了感情……
那當然沒有好結果。我想如果是我的話,心裡裝著怪人死去的模樣走完餘下的旅程,倒不如讓我殉情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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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感情是自私的、衝動的,我也清楚,在北極的幾次遇險中,如果不是其他隊友硬拉著我,我早就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站在他的身後了,那樣的話,我還不夠添亂的呢!隊裡的程序說不定會因為我一次失去理智的舉動,而被困在海底根本出不來。
我的個頭剛好夠得著怪人的肩膀,所以他很自然很習慣的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是一個容易糾結的人,一方面想著茶館夥計善意的提醒,打算和耗子哥換個位置,一方面,又特別享受和他靠在一起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一下也不想挪動。
就這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開了好久的車,我終於還是沒能推開怪人的胳膊,我就是這麼的沒出息,大不了等下了車再離他遠一些吧……
隨著我們剩下的路程越來越短,剪刀姑娘的嘴巴撅的也越來越高了,她一丁點兒也不想回家,更何況這回還要幫我們引薦她家的幾個重要人物。
如果不是耗子哥蒙著眼睛,又在50秒的時間裡拆了車上的一個旅行箱的密碼鎖,她早就在高速岔道上的服務區逃跑了。
我們即將到達的那個地方是浙江紹興的會稽山,世代守護禹陵的姒家人,都住在山腳下的古禹村裡。
在大禹的一生中,有三座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大山:委羽、塗山、會稽。
他的父親被殺死在委羽山,他是從父親三年不腐的屍體裡被剖出來的;劈山引水、功成名就後,他在塗山大會了諸侯,也在塗山娶了妻室。
而我們要去的會稽山,是他斬殺巨人防風氏的地方,也是他的葬身之所。
張小爺引導著我們探尋姒家,北極冰棺上的地圖需要他們來確認,而我們所要尋找的,是他從神明手中得到的一塊造化玉牒。
說不定我們的第三塊玉牒碎片,就要來自大禹的墓穴中了。可是那畢竟是四千年前的事情了,我們還能翻出那段歷史的蹤跡嗎?
剪刀聽說我們如果確認了禹陵的路線圖,就要想盡辦法的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了,她先是興奮的差點兒把車窗給砸了,又逐漸冷靜下來,連連搖頭說這不可能。
她是被家裡看輕的女孩子,從沒有進入禹陵的機會,當然對於家族所守護的那個地點格外的好奇和想往,但同時,她也是肩負重任的姒家人之一,有外族人要往禹陵裡跑,她還得站到姒家那邊去阻止我們。
“不僅我得攔著你們,我哥哥他們更是!”剪刀的頭髮紮成了兩條長長的辮子,一甩起頭來簡直要把旁邊的耗子哥給抽死!她很認真的說道,“見不見得到我家人還不一定呢,勸你們遊覽一遍會稽山風景區就好,裡面的東西就別想了吧,雖然我沒去過,但是我知道外族人是肯定進不去的!”
“我們也不一定要進入內部,如果姒家已經守了四千年的禹陵,應該是對裡面的東西很清楚的,到時候拜託你的家長幫我們調查一下玉牒的下落就好,我們可沒有要把禹陵給挖開的意思。”冬爺勸慰道,他開車開了好久好久,一活動脖子,都能清晰的聽到“喀拉”一聲脆響,“一切只有在跟姒家交涉以後才能再做定奪。”
車子的行駛速度變得非常的慢,我們已經進入紹興市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真正的江南風光,這兒和地處蘇北的徐州相比,風格是完全不同的。
紹興是一座旅遊名城,山水資源很豐富,雖然同樣是盛夏,可這邊的空氣明顯的就比北方城市溼潤了許多。
小王爺打了通電話,跟趕來接應的夥計交代了幾句,我們便輕裝上陣的踩在了江南水鄉的石磚地面上。
這裡的房子是清一色的白牆黑瓦,最高不超過三層,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清澈的小河兩岸。我聽說這兒和杭州的距離非常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忍不住有些想念人間蒸發的林哲宇。
南方的氣候的確養人,怪不得林醫生長的白白淨淨的,高小雅的面板也特別細膩,我蹦跳著往拱橋上跑了幾步,就有種人入水墨畫的感覺了。
他們現在還好嗎?高平到底在幹嗎?
剪刀同學心事重重的為我們帶著路,走過那座橋,再拐了幾個彎,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亭子式門牌,中間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從右向左唸的四個大字:
禹胄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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